徐瑾瑜见此情状,直接看向徐母: “娘,拿绳子来!” 王聪并非正常人,与他自是不能讲道理。 徐母一愣,随后连忙跑回家里抱出来一堆拇指粗的麻绳: “大郎,绳子来了。” 徐瑾瑜直接亲自上手将王聪五花大绑起来,期间王聪还一边喊着媳妇,一边挣扎,差点打到徐瑾瑜,徐瑾瑜脸色一冷,捆的更加扎实,随后直接将其绑在了村头那棵大树下。 王聪一被绑,喊的那叫一个凄惨,一会儿喊爹,一会儿喊媳妇,让原本不知道此事的村民们都纷纷跑出来围观。 “嘶,这王聪可是打小被王员外娇惯长大,要是王员外寻上来,只怕不好交代啊。” 徐瑾瑜冷着脸,坐在大树旁的石凳上,有人小声低语,徐瑾瑜淡淡看了那人一眼: “王家想要交代?我徐家更想要!” 那人被徐瑾瑜的冷眼吓得后退一步,兀那小郎君,平时看着温吞如水的,怎得这冷起脸就这般吓人? 师信随即走上前,对徐瑾瑜低语: “瑾瑜,此事你意欲如何?” 徐瑾瑜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被绑在树上大喊大叫的王聪,沉声道: “报官吧,我倒要看看王家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至于那村民所说的王员外……倘若他要如此忌讳,让自己的家人以后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路上走着,岂非是白白苦学这么久? 师信亦是嫌恶的看了一眼那涕泗横流,疯疯癫癫的王聪: “是这个理。” 徐瑾瑜遂拜托人去报官,自己归家安抚长姐,倘若要报官,长姐作为当事人,势必要出堂的。 徐玉琬此刻靠在徐老婆子怀里,听到门响,立刻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等看到是徐瑾瑜这才放松下来。 徐瑾瑜看到后,眼中亦是一片沉痛: “长姐。” “大郎,我,我没事儿,我没事儿。就差一点,幸好,幸好我跑的快!” 徐玉琬说着,还冲着徐瑾瑜强作欢颜: “长姐真没事,大郎莫要皱眉了。都是长姐不好,在城里耽搁时候太久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徐玉琬此刻脑中只有那王聪留着涎水,一脸猥琐的扑过来时的模样。 那是一回想,就会让她灵魂都会颤栗的可怖一幕! 可她却不敢让家人知道。 徐瑾瑜的目光洞若观火,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徐玉琬只能别开脸,一边自语,一边寻摸: “哎,我的小竹篮呢?还有给大郎买的蜜饯呢,是南边来的乌梅,给大郎换换口味。我……” 徐玉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实则她的手指一直在发抖,徐瑾瑜直接抓住徐玉琬的手: “长姐,别怕。你想如何处置王聪?” “大郎,莫气,莫气。那王聪只是一个傻子,不值当,不值当的。” 徐玉琬竟是反过来安抚徐瑾瑜,她低低道: “如今你眼看着有出息了,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儿分心。那王员外家大业大,我只是被吓了一跳,不打紧的。” 徐瑾瑜收紧了五指,第一次在家人面前表情冷硬,他咬紧了后槽牙,恨声道: “不,长姐,今日是我在家里,倘若我不在呢?诸如王员外这样的人要是多来几次,我如何让放心让你们在家? 长姐,我欲报官!我需要你,需要你能随我一起状告恶人。你不用顾及王员外家如何,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让王聪受到处置?” “大郎,需要我?” 徐玉琬愣愣的看着徐瑾瑜,得到徐瑾瑜肯定的答案后,她沉沉点头: “好,那我去。我不怕,不怕他的。” 徐玉琬脸上仍有惊惶之色,可是眸子已经变得坚定,让在场中人每个人只觉得心里酸酸的。 徐瑾瑜亦是心中酸涩,哑声道: “好,长姐只需向县令大人秉明缘由即可。县令大人为人正直,长姐不必担心,我陪长姐一道。” “好!” 徐玉琬随即握紧了徐瑾瑜的手,像是在为自己汲取力量一般。 不多时,徐玉琬梳洗了一下,除了眼皮的浮肿之外,看不出什么异常,这才走出家门。 只是,在抬步迈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徐玉琬的步子却一直悬而未落,停顿在原地。 她不敢出去,她害怕外边都是如同王聪那样的人。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