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中缘由徐瑾瑜倒是没有告诉几位友人,毕竟说出来也只是让他们徒增烦恼罢了。 见连徐瑾瑜都这么说了,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后,具都沉默安静了下来。 一夜无梦,等到次日发案,虽然考生人数减少,可是发案台下的人山比前日只多不少,这一回,五人是一个人也没有挤进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焦虑的,尤其是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只是不知是谁高喊一声: “头名又是那一百零九号!” “天啊,他怎么能做到两科头名的?” “前者死记硬背,后者只凭灵光一闪,这二者哪有可比性?此人却可连续两次摘的头名,想是天赋卓越之辈,真想见识一二啊。” 耳旁的声音似近似远,徐瑾瑜这会儿只有些飘忽,竟然又是头名?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把握的一场考试,没成想,竟然得了头名? 与此同时,县令也看着徐瑾瑜那份考卷,眉开眼笑: “忽闻县令来巡考,织娘犹惶织不织?到底是织娘还是自个呢?这徐瑾瑜也是个促狭的! 来人,把前三的考题都收好,待他日送到御前,皇上届时可是要亲自看的。” 按理,考官巡堂乃是规定,可是被徐瑾瑜这么一写,只消皇上看了,乐了,也能想起自己这个县令尽职尽责啊。 再说,自己治下难得出现这么一位少年俊才,他自愿意做清风一阵,助他扶摇直上。 发案之时,只有那头名值得被众人传颂,是以过了半个时辰,人群散去,众人才纷纷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宋真第二,师信第三,陈云四十六,曹韦四十九。 五人竟是全都过了! 一时间,众人那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纷纷面露喜色: “过了过了,都过了!” “两科已过,还在前列,想来此番定是榜上有名了!” “哈,我就知道,有头名的喜气蹭,一定可以过!” 徐瑾瑜这会儿心情放松,只微笑道: “哪里哪里,还得是云兄和韦兄平日苦读的原因。” “不不不,那也得是三位前些日子的提点啊!” 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大家喜气洋洋的回到了院子,徐瑾瑜落在后面,拇指摩挲了一下指节。 看来,这次考场补给之事,县令他真是一无所知啊。 也或许是自己写的太隐晦了? 毕竟,徐瑾瑜一向不理解如碧虚先生那般给人的诗作做阅读理解是何想法。 徐瑾瑜放下了思虑,心情轻松起来,以至于次日的史论再度以一种让对面学子艳羡的速度再度做完。 只是,在徐瑾瑜做完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件惊骇人心之事: 县试本不置恭桶,可一考生不知为何非要吵嚷着出恭,兵卒自然不应,谁曾想那考生竟无法忍耐,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排泄。 而正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那考生亦是羞愤欲死,直接撞墙自尽! 很快,人被抬了下去,血腥味和排泄后异味飘散在整个考场,考生们都不约而同的心态受了影响。 徐瑾瑜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按那考生的模样,应是闹了肚子,可是但凡科举,哪个考生的家人会不重视饮食? 能让考生闹肚子的,只能是—— 徐瑾瑜看了一眼桌上的干饼,心有余悸。 以他的身体,倘若食用了这些,只怕也会与那考生一般,功亏一篑! 三日忍耐,终究还是有用的。 徐瑾瑜长长吐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这一回,大家连讨论的心思都没有,只吃饱喝足后,便蒙头大睡。 前头两考虽有休息时间,可哪一日不是记挂发案,如何能睡的安稳,今日一切结束众人具都松懈了下来。 这一觉,众人睡的颇为香甜,且几个少年都是在书院日常训走锻炼出的身体,虽然有三日煎熬,但一觉起来便容光焕发了。 只有徐瑾瑜的咳疾加重了几分,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且这一次,徐瑾瑜颇有把握,是以并不急躁。 等到天亮,五人已经因为半年的书院磨练,有了稳定的生物钟,并没有错过最后一次发案。 而这最后一次发案与前三次则不同,乃是正儿八经将名字书在中央,是曰:案首! “案首是徐瑾瑜!” “徐瑾瑜何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