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力提倡向人民解放军学习,参军也被看成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当然在哪个年代,参军保家卫国都是件很光荣的事。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杨思情脑子正想着参军,镜头就在乌泱泱的行人中间瞄到一个穿军装的极品兵哥哥,就在左前方的街对面。 兵哥哥常有而极品兵哥哥不常有,她赶紧拉近镜头,对准焦距,目标人物变得近在咫尺。 鹤立鸡群,目测至少有一米八五; 肩膀好结实,把军装撑得很挺括; 长相酷帅,神情充满信念感,属于第一眼男神级别。 太阳从行道树的枝叶间漏下片片光斑,兵哥哥行走在光斑中,所过之处的少女少妇没有不羞答答偷看他的; 综上,他不是人,而是行走的人形春.药。 在千万人当中发现一枚“宝藏男神”,兴奋的杨思情对着人家就是一顿咔嚓咔嚓猛拍。 穿到七十年代半个月,她还奇怪怎么遇不到一个帅哥,敢情长得帅的都上交给了国家,统一关在军营里头。 镜头中的兵哥哥脚锋一转,走向她这边的街道。 眼见人家距离自己坐的玻璃窗越来越近,杨思情没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拍人家,依依不舍地放下相机。 原本被相机挡住的脸蛋便也暴露在了蓝巍的视野中,两道视线还隔着玻璃窗对视上了。 他的心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麻麻的。 杨思情因为偷拍人家,心虚到顾不上品味魅力型男带来的快乐。先从对视中别开眼,端起茶盅装模作样喝茶,其实余光时刻关注着人家的走向。 见他居然往茶馆的门走去,然后就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心头咯噔一下:他怎么还走进来了?是不是国家有规定不能乱拍军人?他进来是不是要找我删除照片? 不管,就不删,我要洗出来当私人珍藏。 反正街上都是人,咬死了不是在拍他。 身后沉稳轻捷的脚步声逐渐向自己逼近,杨思情开始如坐针毡,尴尬得脚趾头抠地,深深埋下头颅装死。 蓝巍径自走到她的座位,拉开她对面的靠椅入座,脱下军帽放在桌面上,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只是打量着她低垂的隐隐泛出红晕的面眸。 杨思情被强烈的视线笼罩,认为这是对方的战术,在叫她删除照片之前先给她的心理施施压。 她再装死下去未免窝囊,干脆抬头挺胸起来跟他相对相觑。 他的目光深深的、绵绵的,近距离对视更叫人上头。 杨思情这个战五渣的气场肯定不能跟经过国家统一培训的军人比,挺起的胸脯没骨气地软下去,尴尬地咧嘴笑了笑,有几分求对方高抬贵手的撒娇意味。 蓝巍扬起一抹柔韧宽容的微笑,开口就是一击直进球:“你长得真好看。” 浑厚的男低音很近,又好像很远,涟漪般一圈一圈在她的耳中回荡。 啊,怎么还给人灌迷魂汤?这也是国家教给他的战术? 杨思情彻底不懂他的路数,只能夸回去:“谢谢,你长得也很好看。” 以上对话纯粹属于两只颜狗的互相吹捧。 蓝巍接下去又说:“你就是卞玫同志吧。” 杨思情没反应过来:“没错,我就是……”反应过来了,连连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不是卞玫同志。” 蓝巍柔韧的微笑马上变了味儿,变成赧然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在外面看到你拿相机拍我,还看着我走进来,就以为你是我今天要约会的女同志。” 杨思情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嚅嗫:“我没有拍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