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楚知钰出现在他公司便大抵清楚,但听到对方这句清白的答复以确认,岑远的确仍有着一瞬愕然于他的人品,但也不会为此改变太多态度。 不是端长辈的架子压人,他真心实意地劝了他一句,只是对方会不会将此当作来自对手的讽刺就不得而知了:“学会放手也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希望你不会因为一次的真心错付就对爱情失去憧憬。” 在青春年华里失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当然。”岑远将茶杯放下,继而说,“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谢谢。”楚知钰再一次地向他点头致歉,“今天上门打扰,我是为了插足你和他之间的感情,和上次对你出手以及说出的话而道歉。” 整体交谈的氛围轻松平和,起码表面是那样。 因为下一句,楚知钰便轻描淡写地将界限划开,好像没被方才电话中程倾的言语影响分毫:“不过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他已经向你提出分手是事实,那也并不意味着我会放手,我和他到底如何是我们之间的事。” 岑远知道,程倾的骗人手段实在不容小觑,毕竟自己都能被蒙在鼓里五年,何况是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 但瞧见对方情深不悔的模样,他实在难以忍住轻嗤,唇角也抬上些嘲讽的弧度,说:“你们?”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所有物被觊觎。 还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觊觎。 “他是骗过我,我也不会再对他单听单信。”楚知钰同他交接的目光冷清,却明白地宣告了维护之意,“可我也不会随意听信你的挑拨。你真以为我听不出,你刚刚是在威胁他吗?” 一叶障目,愚蠢。 看来少有的一次好心,的确被当成了宣告主权。虽然岑远也并不否认,自己确实也不是完全的好心。 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带上些审视的味道,说:“看来我们没什么再好谈的了。但你的歉意我收下,以后不用再提。” 争夺配偶作为动物本能简直天经地义。 而他本就压楚知钰几头,岑远不喜欢对方因承认亏欠反倒显得清高。何况照着楚知钰的那套理论,自己很快就要成为程倾再次“红杏出墙”的对象。 岑远起身,示意一旁门边等候的秘书送客,错过楚知钰身侧时突然地停下脚步。虚虚地别过些脸,说:“顺带一提,你应该知道我之前的确对你有些意思。所以程倾先前,也不只会是我一个单纯的情人。” 他是看在同楚知钰父辈的交情上友情附赠了一句,希望对方能够早些幡然醒悟,也是希望他不再碍事。 只是岑远同样不想告知他真相,让程倾势利的把柄被自己的情敌捕捉,所以才采取了这种方式加以引导。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