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锦安心下一松,加快脚步。 “我说的不是你。” 宋锦安诧异愣住原地,她扭头一看才发觉柳暮烟脸色难看。 “柳小姐,这是谢大人付的银子包间,还劳烦您先离去。”侍卫毕恭毕敬冲柳暮烟深鞠。 柳暮烟气得不轻,她自知谢砚书同雪山冰霜不可欺,她也时时刻刻谨记谢砚书的喜欢从不逾越。可如今她已是燕京待字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闺中的年长者,焉能不急。好不容易打听到谢砚书欠黄大人个人情,她央着爹爹去同黄大人商量。今儿她能坐在这,便是抛去往日的矜持,可谢砚书半分薄面也不愿给她。 愈思愈难堪,柳暮烟勉强挤出个笑,“那我先告退了。” 说罢,她拎着裙摆也不等丫鬟是否跟上,快速消失在屋内。 柳暮烟一走,屋内只余宋锦安同谢砚书。 宋锦安想也知晓对方是故意留住自己,但所谓何她是丝毫不解。所幸装聋作哑,立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谢砚书也不急着开口,不知从哪掏出卷文书,慢条斯理地审阅。 他能等的,宋锦安却不想干耗着,翡翠可仍在外头等她。 “谢大人,请问留我是有何贵干?” 谢砚书终于放下文书,玉竹般的手指轻轻挑起宋锦安的设计图纸,那薄如蝉翼的纸卷于他掌中翻阅似上好的锦帛。 “既然身子不适何故连着两天外出?” 轻飘飘的话没头没脑,宋锦安思忖片刻,“并无大碍,只是不想将病气过给小少爷。” “仁心。”谢砚书的这两字明是好意,却硬生生念得如同催命符。 宋锦安颔首,“谢大人过誉了。” “你既然一月后要参与军器营的选举,届时定然腾不出功夫教导小满。如此,你便从明日起将授课时辰增加,为避免你在路上耽搁,我会令下人备好院子,宋五姑娘此后就暂住谢府。” “甚么!”宋锦安惊得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盯着谢砚书的脸。 他面无表情,似乎不知对面人因何震惊。 “谢大人,不必如此麻烦,我能保证授课。” “宋五姑娘好像很不想住在谢府,为何?” 宋锦安捏紧拳头,挤出几个字,“我习惯百景园的环境,况且谢府太过于空荡。” “这都不是问题,百景园的物件你可带去,谢府也可给你配个下人。” 闻言,宋锦安心中的屈辱更甚,究竟凭甚么谢砚书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安排她的住处。 她不是傻子,谢砚书所作所为透露着一股防备和监视,可她如今不过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竟也要叫谢砚书防贼一般。 激愤过后,宋锦安努力稳住心神,愈是和谢砚书对着干愈会引起他的狐疑,她深吸口气,字字铿锵,”那一月后,我便可以离开谢府了罢。“ “只要你是真心来教导的,自然可以。”谢砚书毫无波澜看她一眼。 宋锦安叫这一眼看得心中不安更甚,她咬紧牙关,“好。” 不过是一个月,从前两载的漫漫恨意她都能熬过来,如今这些又算的了甚么。 话已至此,宋锦安没什么好说的,快步离开室内。 暗卫从窗外翻进来,他试探道,“大人是想引蛇出洞?” “嗯。”谢砚书接过侍卫手中的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他掩唇清咳半声,下意识伸出手。 侍卫磕磕碰碰道,“蜜饯已然吃完了。” 屋内一时间静可闻针。 侍卫求助地看向暗卫,暗卫没敢开口。这蜜饯的果子是夫人在时于后花园随手种下的,后果子多了夫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