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上有雪。」 到了学校,在鞋柜前白哉正要换鞋,一护指着他笑道,「像个老人家。」 「你也一样。」 「一起当老人家也不错呀!」 「身上也好多雪。」 一护帮他拍打了两下。 白哉就投桃报李地把他头发上的雪拂去。 「谢啦白哉!」 就是这样普通的话语,普通的日常,密密麻麻的课程表,每天要学习的知识,下课铃上课铃,夕阳下走过的河堤,每天打工一杯杯送过去的酒,五顏六色的灯光,来来回回的客人。 但因为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感受就完全不同了。 深夜在路灯下挥手的告别,第二天再见时亮亮的笑顏,让时间变得盈满了期待,日升月落下雨飘雪都充满了足以分享的新奇。 「走吧,今天要抽背课文,你背好了吗?」 「那是当然,要考我吗?」 「背来听听?」 「你要当我老师吗?」 「我不是吗?」 「嗯,算吧……朽木老师,老师~……」 调皮的一声声「老师」,配着年少男孩那活泼的,满含笑意的眼神,白哉手指似乎感觉到痒地微微蜷了起来。 经常会想摸他的头。 看他露出亲近的笑顏就想捏他的脸。 不只是指尖痒,心口也痒。 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把他当成猫了吗? 烦恼不多,最多只有偶尔看见某人糟心的脸,体育课打篮球没人肯跟自己和一护组队之类的,但比起从前倔强的认定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现在白哉对这些小事已经真的感到云淡风轻,不足为虑。 日子于是过得飞快,很快到了期末。 考试之后就是寒假。 寒假对于很多孩子来说是终于盼到的快乐时光,对于白哉来说,却是烦恼的源泉。 因为姑父会不放心他在没有学校老师定期报告情况的前提下继续独自住在外面。 他得回「家」去住。 而且不能再打工。 ——频繁且定时的出门一定会引起月岛的怀疑乃至跟踪,从而暴露自己在打工的事实。 至今没有被月岛发现已是极大的幸运,不能因为二十来天的不能忍耐而失去以后整学期的机会。 横竖当着姑父的面,月岛也不敢不装出好兄弟的样儿。 白哉告诉了一护之后,顿时引来了可怜的同桌的哀叹。 一脑袋磕在课桌上,头发耷拉,整个人都散发出失去灵魂的丧气。 「没有白哉的便当和小鱼乾,我可怎么活啊!」 他绝望地叫道。 「我的价值就在于小鱼乾和便当吧?」 哪怕声音平静,白哉自己也听出了那份酸溜溜。 「当然不是啦!」 惯会甜言蜜语的猫样男生立即滚了滚脑袋开始熟练地哄白哉,「白哉这么优秀,我的寒假作业不能靠你,真是太惨了!」 「哦,小鱼乾和便当之外还加上了寒假作业,好荣幸呢!」 「白哉你也会说俏皮话啦!」 一脸惊喜 无辜。 白哉手痒牙也痒,用力捏住他的脸颊,「没良心!」 「呜呜呜我很想跟白哉天天见面啊!但是你寧肯去陪那个讨厌的月岛也不见我,我好难过,你还捏我……」 「可以约出来,上图书馆,打球什么的,都是正当理由。」 「哎?」 「也可以去游乐园,爬山,逛神社。」 「真的?」 一骨碌坐直了。 「嗯。」 「好!还要每天用社信聊天。不许不理我!不理我我就打电话给你!」 「好。」 「一起玩的时候要带见面礼,小鱼乾就可以了。」 真会顺杆儿爬。 白哉看他依依不捨的,就都依他了。 于是在一起打了最后一天工之后,他们告别,相约再见。 横竖有手机呢,见不到面影响也不大的,白哉这么想道。 但回到姑父家住下来之后,白哉才发现,自己还是太想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