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梅宁听着大侄子不忿的传达,自嘲的笑了笑,这坏名声又加固一分,看来真的不用担心有人来提亲了。 至于迟老太自然也恨的牙痒痒,虽然有怀疑的对象,可这没有抓个现行,也没道理上门揍人去,一时气的头晕眼花,加上暑气又中,老太太突然就倒下了。 迟家上下虽然害怕迟老太,可对她也孝顺,因为老太太病了,全家人开始围着老太太转了。 看过大夫抓了草药,迟梅宁决心做个真正的小棉 袄,日日守在迟老太床前端茶倒水伺候老太太吃饭吃药,虽然不熟练,可也将迟老太感动个够呛。 “瞧瞧,哪个能比得上我闺女孝顺?” 迟梅宁心虚的摸摸鼻子,因为全家就数她闲啊,而且说到底她娘生病也有她的原因,照顾她娘也是应该的。 如今已经进了八月,过上几天就要开始秋收,村里上下都开始为秋收做准备,至于迟家三个妯娌收拾家里,洗衣做饭,并不轻松,奈何床前表现的机会在迟梅宁手里,尤其是黄二花羡慕的不行,她真想在床前坐着啊,不用干活不说还能表现表现。 迟老太躺了几日后身体便大好了,而此时也到了农忙时节,老太太也没机会再说迟梅宁与程子阳婚事的事,这让迟梅宁狠狠的松 了口气。 而另一边,因为秋收的缘故,书院放了忙假,程子阳便也不再早出晚归来回跑,终于能和李秀娥说上话了。 李秀娥看着儿子在磨镰刀便站端了菜盆子收拾着,嘴上说道,“听说迟家与刘家的婚事吹了。” 程子阳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又动了起来,“哦。”往日他在书院和家中间来回跑早出晚归,他家又住在村口等闲碰不上村里人,除了李秀娥特意与他说,这些事他还真不知道。 遥想这些时日书院里钱玉堂还时不时的可惜遗憾,程子阳薄薄的唇又紧紧抿了起来。 “子阳?” 程子阳抬头,“什么?” 李秀娥笑了笑道,“没听见娘说的?想什么呢?” “没有。”程子阳低下头继续磨镰刀,就听见他娘叹息道,“说起来,我最近琢磨了一下,觉得梅宁的名声说不定真的是那几个妇人传出来的,梅宁给我的感觉真的不像她们说的那样的人。虽说以前爱打扮的花枝招展涂脂抹粉,姑娘家喜欢打扮也没什么错,但她长的好看,打小被家人宠着,自视甚高性子高傲些也是可能的。但如今大了,懂事了,娘瞧着真的不比一些大户人家的闺女差了。” 程子阳嗯了一声,看镰刀磨好了,便起来去洗手,“我去温书了。” 李秀娥眉头轻蹙,总觉得儿子这段时日不正常,而且每次说到迟梅宁的时候尤其的不正常,以前说起迟梅宁,儿子眉宇间满是嫌恶,可如今,竟有些逃避不愿多说的意思。李秀娥轻笑摇头,叹了口气去忙活别的了。 程子阳回了房,坐在书案前拿起书本却又看不下去了,他烦躁的将书本放下,将头重重的搁在书案上,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迟梅宁那张不施粉黛的脸。 以前的时候他见到的迟梅宁,脸上画的跟鬼是的,时不时的将他堵在村口,见了他就往上扑,要么借着要摔倒的样子往他身上摔,说的话也轻浮,完全不似闺阁女子。他一次次拒绝,她一次次的凑上来,但凡说话重了些就哭哭啼啼,到了后来竟找到书院去,在大街上表白不成甚至以死相逼。 那时侯的他对迟梅宁是真真的厌恶至极,这才多少日子的功夫,整个人突然脱胎换骨,脸上粉黛不施,素面朝天,衣裳也不再穿 那些大红大绿,反而穿起素净雅致的衣衫。虽然脾气瞧着还是不好,可莫名的,他瞧着她嬉笑怒骂甚至厮打翠花娘的时候都觉得生动不少。 还有她装傻装可怜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