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十分愉悦的语气道: “本殿下收回之前那话,你大哥确有几分本事,外头传来消息,眼下赌坊押他赢之人翻了数番,哼,本殿下那一年的零花钱可算是没打水漂!回去叫你大哥加把劲儿好好在父皇跟前表现,他这个五姐夫本殿下认了!” 舒朗抢过他手里的猫棒试了试,果然逗猫叫人心情愉悦,嘴上还不忘回他一句: “总之不是陈明波,谁都行,是吧?” 十三皇子还是很有原则的,连连摆手: “怎会?若是你,就不行!我可不想将来唤你一声五姐夫,你如此惫懒不求上进,只思吃喝玩乐的性子,将来嫁给你的女子得多倒霉!相较之下,你还是祸害外头的姑娘吧,祸害我周家姑娘,父皇不会给你好果子吃,我暂时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两人蹲地上玩儿的开心,脾气温和的花猫被两人玩儿的开始上爪子挠人,两个还不知死活的还可劲儿逗弄,甚至打赌“谁比较讨猫厌,第一个被猫挠”? 赌注是输家帮赢家抄三日课业。 要么说两人在国子学交不到其他朋友呢,就这脑回路,谁能跟他们玩儿到一起? 逗的正上头,忽听身后传来人声:“怎的还如此幼稚?” 舒朗手上动作一顿,转身抬头,五公主不知何时站两人身后,正面无表情的打量二人。 十三皇子同样蹲在地上,手搭凉棚,举起舒朗手中的猫棒,热情邀请对方: “五姐,你要不要也来加入我们的比赛?你输了的话不用帮我们抄课业,就随手支援我几千两零用钱好了!” 正好弥补押在赌坊的一整年零用钱。 五公主显然对两人的幼稚比赛不感兴趣,垂首对舒朗道:“听闻你方才见过母妃了?” 这明显是有话和舒朗说。 舒朗将猫棒扔给十三皇子,起身随五公主去了旁边僻静处,周围有五公主带来的的人守着,可以放心说私密话。 但五公主盯着脚下的鲤鱼池子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半晌没开口。 她不开口,舒朗便从袖中摸出一块在贤妃那里没吃完的糕饼,捏成细细的碎末,靠着柱子兴致勃勃的喂鱼。 皇宫的鲤鱼,又肥又大,被人精心喂养,平日没人敢轻易打它们的主意,瞧着可比国子学池子里三五不时被人捞上来改善伙食的蠢多了。 一小撮糕饼扔下去,呼啦啦能吸引过来一大群。舒朗觉得有趣,引导鱼群在池子里游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神龙摆尾造型。 把自个儿给逗乐了。 五公主就在他的自娱自乐中,忽然开口道:“你成熟了许多。” 舒朗手指捏着一撮糕饼末,闻言神色不变,语气不咸不淡的反问:“不是变了许多吗?” 至少方才离开时,贤妃就是如此评价他的,说他变的她都快认不出了。 显然贤妃那里发生了什么,并未瞒住五公主,但她坚持道: “你向来如此,不过以往小孩子心性,眼里所见皆是你想要争夺玩耍的玩具和玩伴,如今长大成熟几分,有了七情六欲,会衡量取舍得失罢了。” 随手一扬,又是一群鲤鱼争先恐后而来,瞧着湖面再次因他的举动变得不平静,舒朗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好奇道: “在您看来,以往我追随在您身后,也是一场我与旁人争夺您这个玩伴的游戏吗?” 五公主望向远处,毫不迟疑道:“正是。” 对此她还补充一句她的见解:“小孩子过家家。” 似是不用舒朗回应,五公主又说:“太子殿下很欣赏你。” 这话有趣,舒朗自个儿都没见过几次太子,遑论太子的欣赏,就更无从谈起。 “殿下何出此言?” 五公主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仿似生来学不会拐弯抹角一般:“太子殿下放任十三接近你。” 舒朗一时哑然。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