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有吃的吗?”她悄悄拽拽严涿袖子。 严涿:“我这有没有你不知道?” 他的抽屉里有什么,谢奚桃比他本人还清楚。 他在教室时间少,发下来的卷子都是她整理完塞进去的,有时候课上到一半离开,课本也是她收拾进去的,所以看两人抽屉摆放方式可以发现一模一样。左边一摞卷子,右边全是书,从上到下物化生第几本是什么资料,两人没什么区别。 上面空出的地方是两人唯一不同之处,谢奚桃一般用来放水果零食,严涿用来放相机。 “我饿了。”谢奚桃可怜巴巴看他。 严涿看了眼讲台上的化学老头,“你跟他商量商量,给你捞几颗水里的枸杞吃。” “你说,我不敢。” 严涿眼尾扫了她一眼。 谢奚桃咬唇:“真饿了,欣歌菜都没吃完,我就也没吃几口。” “长个记性。”说着他又低头看回卷子。 “严涿,这题你说下你的思路。”化学老头把人喊起来,严涿站了起来。 “啪嗒。” 跟着,谢奚桃平稳放在桌面的橡皮掉在了地上,她蹲下捡东西,刚说了个开头的严涿发现桌面下小腿被人抱住,腿上传来轻微瘙痒,温热指腹羽毛一般滑来滑去。 严涿:“……” 他八风不动,平静沉稳思路流畅的接着回答化学老头的问题,他们这排传来极低的笑声,有同学捂住嘴偷瞧做坏事的谢奚桃。 化学老头端着茶杯翘着腿低头看卷子,微晃着脑袋满意地听严涿的回答,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回答如此精妙的学生正被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聊骚着小腿,徐徐往上,校服裤腿都卷了起来,膝盖被人坏笑着偷戳。 “嘶……”有同学没脸看。 “啊。” 谢奚桃被严涿小腿轻踢了一下,没注意后脑勺撞到凳子。 “你同桌呢?”化学老头抬头,这才看到旁边空位。 “老师。”严涿旁边的桌面伸出一只手,谢奚桃举着橡皮钻了出来,“我捡下东西。” “快坐好。”化学老头记得她化学成绩一般,蹙眉说:“谢奚桃,多听听你同桌做题的思路。” “好,老师我会的。” 谢奚桃坐下,给受到表扬的严涿鼓掌,后两排也在鼓掌,就是掌声里带着坏笑。平日里他们都和严涿处的很好,毕竟他学习好,能力强,礼貌的说话时总带着笑,但是敢跟他撩骚犯贱的可没几个,他们知道的,也就是他自个儿选的同桌了。 严涿坐下时,眯眼朝谢奚桃看去,她无辜地眨眨眼。 “老师。”严涿目光还看着她,嘴里已经喊了化学老头,带着要告状的腔调。 谢奚桃石化,看着他僵住。 严涿用不好意思又无奈真诚的语气说:“老师,学校那边通知我有个拍照活动,需要我赶过去一趟。” “好,那你快去。”化学老头见怪不怪,反正这节课要讲的内容严涿也掌握了,“那同学们,我们就接着来看下一道题……” 谢奚桃看着严涿从抽屉里拿出相机,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靠近他飞快小声道:“我吃热狗面包。” 严涿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转身就走了。 后面李欣歌往前面靠着小声说:“第无数次羡慕,真是爽啊,上着课呢就走了。” 谢奚桃笑了笑,严涿虽然有上课可以随时离开的特权,但他甚少主动出去,除了学校老师找,或者他突然有个拍摄灵感外,哪怕那节课的内容他都会,他也会在教室坐到下课。 可能也是因为这样,老师们才会放心的放他离开。 严涿走出教室,取出相机在走廊找了几个角度,早晨校园里空旷的长廊上光影很漂亮,远处是各个教室上课的声音,有漂亮的新老师声情并茂的在念文言文,有沉稳持重的老教师在指点山河,有极其安静的教室传来沙沙的做题声,也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