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摄人的目光下,抱月硬着头皮道:“主儿……身子不爽利。” 陆寒霄略一思索,明白了抱月的意思。让她拿着令牌去后营取一床软和的被子,再拿些瓜果糕点,抱月如临大赦,飞快地福身退下。 “好了,此处不是享乐之地,下次提前说一声,我让人准备。” “我不是……” 宁锦婳瞪了她一眼,想辩解,又不知如何开口,憋得双眼通红,闷声道:“我不是因为这个。” 陆寒霄:“嗯。乌木硬,婳婳过来。” 宁锦婳:“……” 不管心里怎么想,身体还是十分诚实地靠了过去。陆寒霄虽然也硬邦邦的,总归比木头强。他膝盖微微岔开,不碰她昨夜过度使用的地方。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事?” 她第一次主动找他,陆寒霄心情颇好,语气也十分温和。 宁锦婳悄悄把袖子里的书往里推,磕磕绊绊道:“没……没什么。想来就来了。” 陆寒霄微微一笑,显然不相信。 不过宁锦婳最会倒打一耙,她见他不说话,骤然扬起声调,“怎么?我找你还找错了?那我以后不来了!” 陆寒霄温和道:“我并非此意。” “兵营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万一有人鲁莽冲撞婳婳,为夫心疼。” 宁锦婳心头一颤,手下微凉,衣袖不知何时被掀了起来。 “手腕怎么了?” 第90章 第 90 章雪白的腕子上点点淤痕,如同雪地里的梅花,一看就是被人掐出来的。 她心里踹了兔子一样乱跳,方才在梵琅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其实自己怂得很,电光火石间,宁锦婳忽然说道:“还不是你!” 鸦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声音带着控诉,“昨晚你……你那么用力,我都求你了,你偏要……” 这倒不是空穴来风。 陆寒霄对她无微不至,但在某些时候又十分粗暴。宁锦婳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实在受不住了,就用长长的指甲挠人,还爱往人脸上抓,搞得陆寒霄第二日不好出门。 来了几次后,陆世子痛定思痛,干脆拿绸缎把人双手绑起来,缚在床头。如此可苦了宁锦婳,她被绑着不能动,身后那人跟个牲口似的,还咬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 总之磨合了一段时间,终于让陆世子放弃了绸缎,但也保留了一些习惯。比如他喜欢在情.动之时候按住她的双手,宁锦婳皮肉娇嫩,明明他没用多少力气,总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痕迹。 陆寒霄沉默片刻,“是我的错。” 营帐里别的东西没有,跌打损伤药不少。陆寒霄拿来一个小瓷瓶,涂在肌肤上凉凉的,带着青草的气息。 恍然蒙混过关,他不说话,宁锦话心里发虚。 她讪讪道:“这个药……很不一样。” 近来流年不利,宁锦婳总受伤,抱琴收集了许多膏药秘方,无一例外都散发着冲鼻的气味,闻起来很难受。 陆寒霄正认真地给她涂药,闻言头也不抬,“喜欢便拿去。” 宁锦婳:“……多谢。” 把每一处痕迹仔仔细细涂满,陆寒霄撩起眼皮,微笑道:“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他冷眉星目,即使笑起来也没有丝毫暖意,宁锦婳心虚地低着头颅,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他是习武之人,又怎能分不清楚新旧淤痕?如果是昨晚的痕迹,今日断不该是这个颜色。况且真是他掐的,他自己岂能不知? 这种拙劣的谎言只有宁锦婳信,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能骗过旁人。陆寒霄不想拆穿她,有什么意思呢?两人再吵一架,夫妻离心? 他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晚上两人一同回府,宁锦婳坐轿,陆寒霄骑马。她自从生了陆钰后几乎没上过马背,看着心痒痒。陆寒霄便道:“等我得空,带你去骑马射箭可好?” 她的马术和箭术就是陆世子教的,一晃十来年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摸过箭、也没骑过马了,她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之色。 “好啊。” 她随口答道,心里清楚不可能。王爷日理万机,等他得空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等第二天一早,陆寒霄穿着一身墨色骑装把她从香软的床榻里薅出来,宁锦婳还是懵的。 “真去啊?” 陆寒霄:“不然呢?我何时诓过你?” 宁锦婳为难道:“要不改日吧,我今天有事……” “何事?” 宁锦婳:“……” 她能有什么事,阖府上下就她一个闲人,不到月初月末,账本也不用看。她哼哼唧唧半天,说道,“我得陪玥儿。” 陆寒霄:“陪她睡觉?” “……” 陆玥刚满两个月,能吃能睡,每天十二时辰恨不得睡十个时辰。宁锦婳每次去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