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一片乱糟糟,充斥着浓郁的花香,混杂着烟草的味道,如果有人路过闻到,肯定要啧啧皱眉,制造气味的当事人浑然不觉,埋头干着自己该干的事。 仔细留心还能听到低泣求饶的声音,让人心生怀疑。 良澄连救命都要喊出来了。 他不知道刺激过头的齐景詹会这么狠,没完没了,他头皮发麻,快奄奄一息。 “没了,真没了……”他声音都哆嗦起来,再来他吐出来的就是血了。 齐景詹见他腿都在抖,知道差不多了,抬起头将人捞回怀里:“还闹不闹了?” “不了,不了。”良澄恨不能把自己摇成一个拨浪鼓,再来他估计要上社会新闻,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到虚脱而亡的笑话。 齐景詹掐了下他的脸,知道他只是识时务,下回该骚还会骚,但眼下听话就够了:“乖乖听我说,待会儿收拾一下搬去农场,我也去,有个能躺的地方就行,辛苦几天,接下来我哪也不去跟着你,池瞻那边我会叫人留意,我也想做个试验,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绝永逸的办法。” “什么试验?”良澄好奇。 齐景詹在他唇上按了一下:“以后告诉你,说出来也许就不灵了。” 良澄知道他顾忌命运,就没再追问。 两人东拉西扯又聊了一会儿,等车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重新回到前排,启动车子出了别墅区。 先回凤屿山取行李,良澄没打算一次性搬完,也没想今天就大动干戈搬走,只说农场那边需要他监督,跟老爷子交代好帮他喂鸭子,托鸿叔照顾好他的菜,打包简单的行李去了农场。 路上想了想,没敢跟大哥打招呼,打算等他回来当面说,倒是接到了黎柏生的电话。 良澄迟疑了下,没接,发了条不方便的微信过去,黎柏生没了动静,叫他心里愧疚了下,打算过几天去看陈优的时候当面和他谈谈,如何换成别人他早忘到了脑后,可小生哥不一样,他不想丢了这个童年玩伴。 齐景詹打方向盘的空隙扫了他一眼,将来电显示小生哥三个字纳入眼中,眯了下眼。 良澄住的房子其实已经建的差不多,是在原来农家乐老板的三层小洋楼上修缮,小洋楼修得很漂亮,外观不变,变的是里面的装修,基本上全都要重做,他想要布置出自己心目中家的样子。 装修目前只完成了地下室和一楼,二楼三楼住人的房间才是大工程。 两人便暂时住在了一楼,一楼除了客厅餐厅以及配套卫生间,其它房间整合修改成游乐区和健身区,连接着前后花园。 良澄正考虑是要下单让加急送一张沙发,还是干脆送张床,齐景詹从他收拾好的东西里拿出来了一顶帐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