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乔梦看在了眼里。 若真对她这个儿子一点意思都没有,怎么可能在垂下眼的时候,眼睫抖个不停。 还咬唇,还揪垂落在身前的桌布。 怕是动情而不自知吧! 既是这样,那就不能完全?喝醉! 醉个六七分?,刚刚好。 “枝予啊,不然你和靳洲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安枝予忙摇头说不用。 没办法,乔梦只能拿儿子做借口?,她凑近安枝予耳边:“上去休息一会儿吧,靳洲喝多了胃里会不舒服。” 感?觉到胳膊被轻轻碰了碰,靳洲回头看她,“怎么了?” 安枝予掩嘴悄声?问?他:“你醉了吗?” 他抿唇笑:“还好。” 那就是有几?分?醉了。 安枝予又问?:“要不要扶你上去休息会儿?” 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靳洲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声?—— “这瓶怎么样?”靳兆祁手里拿的是一瓶龙舌兰。 这瓶酒还是别人送的,酒香浓郁,入口?更是汹烈。 靳洲皱了皱眉,扭头看向乔梦:“你现?在喝这么烈的酒了?” 乔梦一时哑口?。 靳洲牵起安枝予的手腕:“你们悠着点喝,这酒很烈。” 喝了酒,若是不起身,有时感?觉不到自己真正的醉意,其实?安枝予没喝多少,反倒是靳洲,上楼梯时,他抬手伏住扶手,站定住。 安枝予歪头看他:“还好吗?” 他垂眸笑了声?:“很久没喝酒了。” 安枝予把手环到他腰上:“那你慢点。” 躲在墙角,正看得起劲的人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多大的人了,还偷看!” 乔梦掩嘴偷笑:“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能勾出眼底的欲色,也能拽住心底的贪念。 因为怕他双脚不稳而踩空,安枝予便把靳洲的胳膊环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自己是个什么酒量,靳洲心里清楚,明明没有醉到需要人扶着才能走的地?步,可她这样近距离的靠近,他哪里舍得推开。 六七分?的醉意,迷了情人的眼。 目光失神落在她发顶,以至于自己被扶到了床边都没有注意到。 膝盖磕到床沿,伴着一声?“慢点”,他坐下去的同时,圈在安枝予肩膀上的胳膊却没有收回来?。 被他手臂力量的牵引,安枝予后脚跟悬空的同时,脚尖承载着全?身的力量,却又支撑不住,整个人往他怀里倒。 床垫松软,后背没有依靠。 靳洲以一种极为被动的姿势,被她压在了身.下。 轻弯的唇角微微一怔,凸起的喉结拉扯出他心底的情绪,心跳先是一窒,转而如擂鼓。 惶然扑倒在他怀里的人,脸深埋在他胸前,乌黑发丝垂落,有几?缕不太听?话地?掉进他颈子里,不安分?地?带出丝缕痒意。 胸口?处的跳动,轰鸣地?震在她掌心,不仅仅是他,还有她自己。 愈渐剧烈的心跳,让两人呼吸都不可抑制地?放轻了。 被酒精沾染的微红脸颊微微抬起,他流畅的下颌线涌进安枝予视线。寻着往上,那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底半敛眸色,与她湿漉漉的瞳孔对上。 看见他瞳孔里的自己,安枝予眼睫一颤。 心口?烫得她几?乎不敢呼吸,感?觉到耳尖的滚烫,安枝予撑着他胸口?就要起身,虚虚搂在她腰上的手突然环住她整个后背,随着他箍紧的力度,轻抬的腰肢再次被压回到他怀里。 喝了酒,两人身体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滚烫,隔着不算薄的布料,丝丝缕缕往对方的肌.肤里钻。 肆无忌惮,又漫无止境。 想让他松手,声?音却止于喉间,好像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会泄露自己的心慌意乱。 还有她深埋于心底不曾发现?的心动。 午后阳光投进拱形窗扇,不知哪里隙了风,薄薄窗纱飘逸开,在乳白色的羊绒地?毯上撩起一荡一荡的光影。 静默半晌,见他还是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安枝予刚要开口?,一句微醺慵懒的嗓音传来?—— “抱一会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