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地沾染浊气,那可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心中那些阴暗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范仲棠笑得格外肆意,又问道:“姚妈妈,梅香还是不肯从了我吗?” 老鸨叹了口气,“唉,范公子,奴家这张叁寸不烂之舌都快说干了,梅香那孩子,还是不肯啊。” “哼,这倔姑娘还是欠调教,快,带我去见她!”范仲棠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摸了摸缠在腰上的软鞭,并一脸淫笑道:“对了,让这龟奴也进来侍候吧,我好一并帮你调教咯。” “那…那好吧。”老鸨面露难色,推了推观复的手道:“范公子既要你去侍候,你便去吧,手脚麻利着些,可别教公子落了个不痛快!” 观复只阖了阖眼,算是应下了,心里盘算的全是怎么收拾这纨绔子。人都是娘生爹养的,怎地有的生来就欺负人,有的就生来就给人骑?这世道不公平,他还偏要主持公道! 待范仲棠与观复先后入了梅香的屋子,范家的随从们又在外头守着门,几个人都是会武的,最紧要便是保护主子,即便他在里头风流快活,他们也寸步不敢远离。 梅香屋里的陈设不多,除了主人常用的照台并各类架子,就数案上的一桌酒席最是打眼。 “知道我要来,倒是都预备上了。”席面上有什么菜都不打紧,最重要是有这份心,范仲棠很满意梅香的恭顺,招手唤她过来,“梅香,还不快坐到我身边来?” 梅香如临大敌,求救一般望了眼观复,最终还是听话地坐到了范仲棠身边。 剥了外衫丢给观复,范仲棠又要他侍酒,“你,你也来,对,侍候小爷我喝酒!” 观复还沉着一口气,他也知道梅香如坐针毡,可若不灌醉了范仲棠,会不会惊动外头的随从,他还真不好说。 一手揽过梅香的小蛮腰,一手接过观复倒过来的美酒,范仲棠别提有多畅快了,谁说天上的明月不会为人停留,他现在不就抱月入怀了吗? 不过,好像还少了些什么,范仲棠干了一杯酒,只觉这屋里太安静了,非得闹出些动静来才好。 “梅香,给我唱支曲儿吧,怪冷清的…”范仲棠掐了掐梅香腰上的软肉,用带着酒气的嘴唇去亲她的鬓发。 梅香偏头闪躲,却逃不出范仲棠的手掌心,“范公子,还请见谅,奴家,咳咳,奴家的喉咙哑了,实在唱不出来……” “哼,就知道敷衍我!”范仲棠大力将酒杯拍到桌上,用脚去踢观复,“你,跪下来!给本公子脱靴!” 观复哪里会肯跪这个纨绔?杵在原地久久没动,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好哇!你们落梅居的人,一个两个都是来气我的!”范仲棠发火了,抽出腰系的软鞭,威胁起人来,“梅香,你到底唱不唱?” 见他亮出鞭子,梅香不由花容失色,忆起那些屈辱的遭际,她实在怕得不敢不从,热泪在眼眶打转,连带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别,公子,别打我,我唱,我唱就是了……” 范仲棠凌空挥了一鞭,直打到观复脚下,“还不滚过来给大爷脱靴?” 观复正欲发作,不料门外却忽然闯进来一人,“荒唐!范仲棠,你倒是会坐享齐人之福!” 这人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身后竟然跪了一片,范仲棠有些醉意,还以为是哪个同他争风吃醋的,站起来定睛一看,才知道自己碰上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福…福王殿下?”范仲棠立马清醒了,丢下鞭子过来磕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殿下,还望恕罪,还望恕罪啊…” “呵,你还认得出本王啊?”福王摆出上位者的威严,一挥手就让亲信进来,“来人,范仲棠对孤大不敬,把他捆押出去了!” “是!”福王的亲信押着范仲棠下去,然后关门留他与梅香、观复同处一室。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范仲棠自知闯下大祸,在门外不停叫嚷起来。 望着这位紫袍金冠的福王殿下,屋内的观复与梅香都不知所措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