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官。 “诶?这不对啊?我做什么了你们就抓我?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兵部尚书卢敬齐!你们得罪得起吗?还不快快放了我!”卢三郎见形势不利,忙亮出父亲,胆气都壮了几分。 王班头不料这卢三郎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于是多嘴又说了两句:“是哇,您父亲可是朝中一品大员,我等小吏怎敢轻易发落您呢?但这回啊,上头说是陛下的意思,是陛下要发落您,卢公子,可想明白了?” 卢三郎一听陛下的发落,终于没了脾气,蔫了吧唧地反复重复那两句:“是陛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将人带走之际,王班头笑着向六娘与客栈其他人道谢,“这回能将此人捉拿归案,还要多谢诸位了。” “不谢,只是此人在本店吃喝还未付钱,王班头您看这……”杨六娘也看出了此人被捕并非因她而起,王班头他们不可能对一个民女如此上心,遂也想讨一分利。 事情到了这份上,王班头行事再大胆,也只好将案子和盘托出,“杨掌柜的,实话告诉你吧,此人色胆包天,前几日竟不规矩调戏了丽妃娘娘的亲妹,陛下亲自授意要捉拿他,改日若我等得了赏银,必然不会少了你们的这一份!” “王班头您也太客气了,那官府的赏钱,我等小民怎敢觊觎?如今左不过讨一顿饭钱,也好平了今日的账!”王班头是个明白人,六娘也不装了,两眼扫了一下卢三郎的钱袋,暗示得再明显不过了。 一听对方没有抢自己功劳的意思,王班头也大气,扯了那钱袋问:“这酒菜几多钱?” 唐俭直接伸出了五个手指,亮出一个夸张的数字,“这个数!” “五两?”这一顿酒菜怎么算也值不了五两,可毕竟不是花自己的钱,王班头倒也大气,“给了你就是!” “等一等!”拿五两来平息今日的风波,属实太过便宜,杨六娘心里估算了自己的伤势及店里的损失,打算狮子大开口,“至少得是这个数的十倍吧,我们万春客栈今日可是损失惨重,我还受了这伤,王班头,您说呢?” 杨班头愣了愣,心想这杨六娘真不愧是奸商,她分明看准了他有意妥协,在这与他计较利害得失呢! “算了,杨掌柜的今日也受惊了,这些都给你吧!”王班头不愿再去讨价还价,直接将整个钱袋丢过去。 裴肃灵活地接住了钱袋,掂了掂重量,告诉六娘道:“超过五十两了。” “我杨六娘一向诚信,既然多了,我便不能全要,王班头,这些就当我们孝敬您的!”六娘随手抓了一小半碎银给王班头。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王班头嘴上推辞,手却诚实地接下了碎银。 “你们怎么辛苦,这钱就当我请兄弟们喝酒了,千万别和我客气!”六娘难得如此大方,她这回拿别人的钱做好事,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好啊,我代兄弟们先谢谢杨掌柜的了!”王班头将礼数做足,深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喂!那好像是本公子的钱吧?”卢三郎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一句,很快又被衙役拿布条堵住了嘴。 众人就像没听到刚刚那句话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王班头,慢走不送,有空常来坐坐呀!”六娘与其他伙计送人到门口。 “一定一定,都回吧,回吧!”王班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万春客栈的酒菜要价如此之高,他一个拿俸禄的小吏可负担不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