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给你剃光头,把爪子折断。” “嗷——”陈近西怂了,立刻收起。 正跟徐方舟尴尬聊天的柚子抬头,说,“我怎么听见有狼叫。” 徐方舟说,“有吗?” “有……吧。”叫声在一瞬之间,柚子也不肯定。 敢怒不敢言的陈近西试着动了动脚,依旧不能动。他认命了,说,“不是我不给你丹药,是手上真的没有。你不知道现在的凡人有多可恶,到处开荒灭林的,有些稀世草药找都找不到,找一次我还得在三界到处跑,太耗损体力元神,所以这几年我没怎么炼药。” 这话薛起信,他说,“那你手上有多少?” 陈近西说,“只有一颗凝灵丹。” “那你炼这个药要多久?” “几年。” “嗯?” “……几个月。” “太长了。”薛起问,“中秋之前。” “这还不到三个月,炼不了。” 薛起感慨说,“你知道我这人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学习能力很强,基本见什么会什么,所以我在地府受刑的时候,也没学会什么,但那些该死的刑罚,我好像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你要不要跟我有难同当,试一试?” 陈近西一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中秋之前我把药炼出来。”说完他动动脚,竟然还不能动,他发火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薛起眨眼,“付利息啊。你现在只给我一颗凝灵丹,还欠我两颗,得足足三个月才给我,那中间怎么办?快,付利息,随便给我几颗元神丹啊,愈合丸啊。” 陈近西一脸憋屈,在口袋里各种摸,摸出一颗又一颗丹药给他。 最后拿了一爪子药的薛起终于良心发现,说,“谢谢老同学。” @#¥……¥%!!!——陈近西没敢骂出来,说,“你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你流.氓的本性?” “哼。”薛起冷哼,声音忽然淡了下来,冷冷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给老阎通风报信,说我要去拿李将军生死簿的人就是你。” 陈近西吓了一跳,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提以前的事,完全噤声了。 薛起看他一眼,眼神很冷静。但冷静不代表是好事,他更愿意看见他眼里带上笑、带上狡猾,这说明他还有心情坑你一把。 但坑都懒得坑你的话,说明他在生气。 生气的毛球很可怕。 “我是那么地信任你。”薛起说,“脱身不得时,把老李的事告诉你,让你去拿生死簿。可结果你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告诉老阎我打算去抢生死簿。等我从天牢出来,老阎把生死簿藏得严严实实,就算我掀翻了阎王殿,也没找到。” “不是我……不,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有我的通风报信,那李将军的生死簿也不在老阎那。”陈近西辩解说,“老阎没有藏那本生死簿,他没骗你。” “一个凡人死了,不归老阎管,归谁管?” 陈近西不知道,他又不是阎王。 此刻他恨不得把阎王给拖出来挨打,省得他心惊胆战在这被质问。 毛球疯起来,谁都敢揍。 那揍他这老同学,他有什么不敢的。 “我问你,归谁管?” “不知道。” 薛起盯着他,看得陈近西觉得自己要死了。 “咚咚咚。” 有人正从厚重的木楼梯上来,薛起的眼神立刻变了,陈近西知道自己有救了,这脚步声简直如同乐曲,美妙动听。 他试着一动,脚终于自由了! 柚子跑了上来,朝薛起招招手,“祖宗,我们去吃早餐吧,街坊说附近有家二十年老字号,那里的豆浆特别好喝。” 薛起一笑,“好。” 陈近西看着他的笑脸目瞪口呆,你变脸啊这是。 柚子又对他说,“你也一起来吧,陈先生。” 正要说那我先走了的陈近西想哭。 薛起跟柚子往楼下走,问,“为什么叫上他,我跟你说,他这个人,特别能吃,就是个饭桶。” “徐方舟还在下面,多个人,不尴尬。” 薛起感慨,“徐方舟这个多情种,看来要专情了。小胖,这很言情。” “……别开我玩笑,我可是他姑!” “这个时候你说的可真名正言顺。”薛起转念一想,说,“这个早餐可以一起吃。” 柚子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听起来好像是会发生好事。 那老字号离房子不远,四人步行过去很快就到了。 这会已经过了吃早餐的高峰期,店里不拥挤,外面摆放的几张矮桌也没坐几个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