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眼皮孤独狭长而淡漠,眸色却是深沉。 她想起今天自己说,他不适合穿衬衫领带这种颇正式的服装。 人模狗样的。 记起上回他穿白衬衫,还是高中毕业拍毕业照时。 已经很久了。 太久了。 太久太久了。 她看着他。不自觉地,咬了下唇。 一双眼清透明亮,眼下一颗泪痣,多了几分与年纪相称的风情。 程宴北迎上她这样灼灼的视线,有些好笑地问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怀兮却是毫不回避地,依然这么看着他。 直勾勾的。 刚要说两句什么。 摄影师边按着快门,让打光师跟他走到另一边,又对他们下了命令。 怀兮手还牵引着他的领带,尚未从手心中的丝丝凉意中反应过来,摄影师的那句“你去咬她衣服上的绑带”是什么意思,他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 精准地咬住了她前胸的绑带。 “……” 他略带凉意的鼻尖儿,似有若无地掠过她胸前一片裸露的皮肤。气息灼热地喷薄。 她轻拧着眉,两颊一点点地爬上炙意。体温也越攀越高。 他抬起头。 一道黑色的绑带落在他的唇上,他本就是偏冷的白皮,如此视差感强烈,偏生有种别样的性感。 边倨傲地向她扬起下巴。 看她脸上几分羞赧,人也僵硬了,他好像很得意似的,唇边泛起一抹笑意。 流里流气的。 怀兮见他这表情,不知怎么就特别来气。 “我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他轻轻咬住她的绑带,如此不急不缓地问她。 她极恨地眯了眯眼,不服气地说:“看你就是看你,难不成看你是为了睡你吗?” 程宴北眉眼一扬,眼底兴味稍浓,笑意也深了。 摄影师让调整一下姿势的间隙,她突然感到自己脚腕儿落了一个不轻的力道,他一下就捏住了她脚踝,将她的脚托着置于车前盖儿上。 顺便给她脚上两只鞋给摘了,扔到了一边。 她又惊又气,睁圆了眼。 “……” “蒋燃送你的?”他笑着问。 表情和语气,就跟那天晚上他说不喜欢那件情|趣内衣的款式时,一模一样。 “穿来拍摄,你很喜欢吗?”他又问她。 她立刻回答:“为什么不喜欢?我特别喜欢,就是因为喜欢才穿的——” 她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咬着牙想命令一句“给我捡起来”,摄影师那边却不让他们动了。 就让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 又是一通快门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拽着一个,谁好像也不想抓住谁,谁却也不松手似的。 不多时,拍摄终于进入了收尾阶段。 怀兮最后整个人瘫在了他车前盖儿上似的,浑身有些虚脱。 摄影师一喊收工,他就立刻恢复了一副神色如常,道貌岸然的模样,看了她一样,就离开了车前,也没说帮她捡鞋,更没管她。 转身就走了。 片叶不沾身似的。 男人都是狗,一抬腿就走。 怀兮心里翻白眼。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拍摄。 怀兮本就有点儿感冒,头昏脑涨的。 她下了车前盖儿,去草坪上找自己的鞋子,跌跌撞撞地穿上,也准备收工了。 一抬头,江岸边,蒋燃却不见了踪影。 他的车也不见了。 怀兮管别人借了充电器,手机在保姆车上充好了电,她换好自己的衣服,拿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