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皱了皱眉, 待边朝月蹭饭走后,谨慎起见还是去了趟楚宁王府。 问项尧倒在其次。 她只是有点想景殃。 三伏天将要来临, 晌午日头正晒,枝梢树叶蔫蔫的垂下来。 楚宁王府屋檐坠着的桃花穗被微风吹起一个旋。 廖管事迎上来,神色惊喜:“公主, 王爷正在武场练剑, 要不要老奴去给王爷说一声?” 鹿白刚欲答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摇头说:“无碍,我去寻他吧。” 廖管事面上喜色更甚, 连连点头。 鹿白循着记忆来到王府武场。 景殃正站在武器架旁边练剑, 闻声冷淡望过来,看见她时眸里露出几分意外: “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放下剑走过来,额间带着薄汗,桃花眼里噙着笑意: “想我了?” 鹿白道:“我来问问项尧是何人,谁想你了!” “嗯,是我想你。” 景殃摸了摸她的长发, 汗水热气拂在她耳边:“你先去卧房等我, 我去沐浴。” 鹿白揉了揉耳朵, 迅速去了他的卧房。 景殃的卧房她不太常来,棕木案几上放了几本书册,床头榻边挂着几柄匕首,窗子外面竹林声沙沙作响。 她正欣赏着,旁侧净室就响起沐浴水流声。 是……景殃在隔壁沐浴。 鹿白不自在地寻了个木凳坐下,随便拿了本书看,压根没注意书册封面和内容。 直到景殃从净室走出来,带着一身冷檀木气味在她头顶俯身,喉腔含笑伸手抽走她的书,她才意识到自己拿倒了,还看了本不该看的。 景殃懒洋洋把书册放在案几上,露出书封标题—— 夫妻和谐生活录。 篇五,如何用夫纲取悦内人。 他凑在她耳边,伴着热气: “原来小乖乖公主喜欢这个,那看来我得学一学。” “我哪有!明明是你在卧房放这种书,我……” 鹿白转身瞪他,猝不及防看见薄肌流畅的胸腹,外裳随意披着,水珠从发梢流下,与肌线条一同没入腰裤中。 她声音一滞,面红耳热地转过头去: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裳。” “哦,忘了。” 景殃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襟,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忽地改口: “也不是忘了——其实我是故意的。” 鹿白面颊愈发的烫。 他如今怎么也不遮掩一下! 景殃抽走案几上的书放在一边,把她抱起来之后坐下,将人面朝自己放在腿上坐着,看着她泛红的脸,伸手捏了捏道: “那本书是胡伯给的,我瞧着有些意思就看了些,但怎料书上写的还没我知道的多。” 鹿白忍不住偏开头,避开他指腹带来的痒感,说: “那你懂得还挺多的。” 顿了顿,她没忍住说: “又是送珍珠、送羊奶、还说湿……那什么水,又是给我准备院子,让我搬进来住,还故意不穿好衣裳。真是……” 她瞪他一眼,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面颊带着红晕颇有些娇嗔的意味: “浪荡!不检点!” 景殃拥着她,胸腔止不住地低笑,低头眼尾勾起,恍若含着三月春意: “嗯,这些都是我做的,我承认。继续说说,还有吗?” “还有……” 鹿白蓦地反应过来:“你还想有什么!” “这些哪能够。” 景殃目光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