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将西戎收复。 但如今看来,西戎不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待他拿到元徽手里的三座城池一半契令,就是她和那些使臣作为人质押入楚宁王府地牢的时候。 届时,时五率兵包围西戎边疆三城,十万洛水大军压境,他倒要看看西戎老皇帝会怎么选。 景殃面上闪过一丝讥诮,意味深长道: “让他们在王府地牢里坐坐,也算是进门了吧……” 当然,若是一不小心死在地牢里,也不能算他失约。 “属下明白。” 褚二领命欲退,景殃忽然把他叫住: “小公主现在可在府里?” 褚二茫然:“这……属下不知啊。” “知道了,你退下。” 景殃转身离开楚宁王府,纵身一跃径直朝公主府而去。 用不了多久京城就会出现风风雨雨,他得去好好哄一哄。 她惯来聪明,这种利益割让的事,她定会以大局为重。 可那只是他的耍诈使计,不能让小公主听信为真了。 - 等景殃离开之后,鹿白才从拐角出来,一抬头却跟迎面走来的元徽遇上。 鹿白神情未变与她相错开,转身欲走。 元徽侧身挡在她前方:“宁蕖公主,我们聊聊吧。我知道你与楚宁王有不一样的关系。” 那日他是晚上从公主府出来的,她看得分明。 鹿白理都没理,抬脚欲要换条路走。 “等等。” 元徽走过来拦着她,冷艳杏眸带着几分不满:“宁蕖公主这是何意?” 鹿白这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冷淡道: “该问这个问题的是我吧。元徽公主,你这又是何意?” 元徽还没开口,旁侧地面忽然被甩了一鞭子。 泥土沙石飞扬,险些扑在她裙衫上。 元徽面色不好地往后退几步,看向旁边。 边朝月不知何时出现的,双手抱臂踱步过来。现在已是春末,再过数日就要临近初夏,头顶太阳带着几分灼人暖意。 她倚在树荫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元徽,忽然猛一甩鞭子打中元徽的膝盖。 元徽猝然直直跪下。 她一惊,狼狈扶着墙壁站起身,深棕色眼瞳压着怒火: “这位……东郦的边将军,本公主与你无冤无仇,你却突然无故发难到底意味何为?我要你立刻给我道歉!” 边朝月压根没听她说的什么,冷笑甩着鞭子道: “无故发难?你装什么无辜!宁蕖公主容忍你,本将军脾气可没那么好。见惯了沙场血腥,我还看不透你这点幼稚伎俩?今日让你跪下一次是给你点教训,让你记住此地的主人是谁,身份又是什么!您初来乍到,从今以后可千万要记得给东郦主人行礼,狗来做客也得讲规矩!” “你!” 元徽面上有些挂不住,微微涨红了脸,眸里带着恼怒。 边朝月不屑地收回目光,向鹿白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公主,你若有不愉快我就替你教训她。” “朝月。” 鹿白唤她,漆黑眸子弯如泓月,浅浅笑道: “谢谢你。狗吠而已,杂人莫理。我们走吧。” “听你的。” 边朝月将鞭子挂在腰间,占便宜似的搂着她的肩膀,护着小公主出宫。 元徽冷冷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下。 思及马上就能嫁入楚宁王府,接触到东郦皇权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唇边又慢慢扬起笑容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