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每次来小住都变得比之前更加内敛沉稳,她认为这是压抑天性的教育,时间长了会影响心理健康。 姚仲春有一次播放视频,指着幕布上的女孩说:“你不是她,你不需要委曲求全。她的命运注定凄惨,最终会受到她母亲的连累。你不要学这一套。” 姚珹没有多问,其实事情的走向是明摆着的,他们只是旁观者,不参与也不左右,就只是看着这出悲剧。 严格来说,他对这个女孩是陌生的,却又熟悉到如数家珍。 他没见过她,她不认识他,可他知道她生活里的一切,或许比她自己都要详细。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好像他在看电影或是纪录片,总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事实上当这些资料送到姚仲春手里时,资料里的内容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可能相隔一个月,也可能是几个月甚至半年以前。 姚仲春说那个女人是害她的仇人,可她从没有直接干预那个女人的生活。 那女人姓郗,一个少见的姓氏。 她叫郗荞,即便多年过着苦日子,即便生过两个女儿,仍不掩昔日风华。 姚仲春说,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做什么,仅凭郗荞的性格、心气儿,对往日风光的留恋,就足以将自己或成悲惨世界。 美貌给郗荞带来了骄傲,令她眼高于顶。 可她贫穷。 曾经的爱情令她做了一场美梦,即便爱情不在了,她还在梦里不肯醒来。 并且贫穷。 往日的风光让她也体验过何谓物质享受,可惜由奢入俭难,那些享受都是别人给她的。 如今她依旧贫穷。 贫穷,多么可怕的两个字,黏性极大,粘上了几代人都甩不掉,那就是一种慢性绝症,不止侵蚀身体,还会腐蚀灵魂和精神。 姚仲春说,其实郗荞有机会翻身的,她曾有过积蓄,只要动动脑子,就能利用那点本钱挣出更多的钱。 钱不只是货币,也是思维。 穷人穷在思维上,思维固话,再多的钱也会从指缝溜走。 姚仲春还预言道,等有一天郗荞人老珠黄,“谋生工具”跌破市场价,再看身边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她就会想到另一条生财之道。 姚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年纪虽不大,这个圈子里的事也听过一些。 姚仲春笑着说,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事情发展就好,看着这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女儿,再亲手将她的女儿变成另一个她。 姚珹依然不接话,因他觉得姚仲春什么都不做的确比较“好”,若真让姚仲春动手,坏结果会更快到来——这样的母女有什么资本去对抗呢? 这个时候的姚珹,时常有一种网络看客的唏嘘感。 看到一个家庭走向悲剧,最多感叹两声。 而他对这对母女连感叹都没有,也不该有。 …… 姚珹一如既往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平静平稳,无忧无虑。 因他之前的话,两年前姚仲春已经拒绝靳寻再来姚家别墅,靳寻很难过,但他那时即将回国,低落几天将情绪收拾起来。 后来姚珹也返回春城,一年多后再次来到法国。 这天,张叔叔又将资料和合同送到别墅,当时姚仲春正在见靳清誉,就让姚珹去传话,并将东西收下来。 姚珹收了东西,送张叔叔离开,折回偏厅,按照姚仲春的意思先过一遍内容。 姚仲春已经开始让他处理生意,可以不做决定,但学习不能停。 姚珹扫过合同,大致没有问题,又发现张叔叔送来的郗荞母女的资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