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寻在姚家面前姿态一向放得低, 便会让人误以为差不多年纪的靳疏也是如此。 于情于理黎湘都得知会姚家一声,别搞得是她单独见靳疏搞什么猫腻一样,而这种事张则锐管不了那么宽, 她又不可能告知姚岚, 说来说去也就是姚珹了。 万一出事, 姚珹也当得起保险二字。 十二年前黎湘就知道靳疏和靳寻的不同,虽然他们都是一出生就带着信托基金, 都姓靳, 被安排好一生,但在性格和为人处世上绝对是两种人。 那时候靳疏颇为唾弃靳寻的手段,而靳寻奉行的永远是最快捷有效利己的解决方案。 但凡是快捷有效利己的, 必然要建立在恶心他人的基础上。如果只是奔着投资, 大可不必玩阴谋诡计, 但如果是经营, 阴阳都要熟练。 在等待靳疏的十几分钟里,黎湘一直在想着过去,徘徊着靳疏和靳寻的不同。 都是睡过的男人,她很难不去比较。 是的, 是她在等靳疏。 事实上靳疏的司机将她送到地方,自己却没出现, 只有助理来告知黎湘他在开电话会议, 过会儿就会来。 黎湘不介意等人, 也不会仗着自己是女性身份就该被等。 她想着过去, 同时警惕着助理送上来的茶水,脑补着靳疏和那些医药公司的结交,想着他会不会将那些肮脏的招呼用在她身上。 这种事在圈内很常见,东南亚更是司空见惯,靳疏学了多少呢? 直到靳疏出现,黎湘醒神。 她一时有些恍惚,看着眼前这个身着便服,看上去对约会丝毫不重视的男人走向自己,这才发觉他真的成熟许多,不只是轮廓的变,还有眉宇间的神态,以及看她的眼神。 他似乎也在回忆,在审视打量。 坐下之后,他拿起一个空杯子,也给自己倒上茶,喝了口,不紧不慢道:“久等了。” 黎湘穿得也并不隆重,她原本只打算见辛念和周淮,连妆都没有化。 她快速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刚好姚珹的微信发了过来:“刚看到消息,已经叫人过去了。放心,他不敢怎么样。” 尽管姚珹是在安抚,却不难看出这些年靳疏在东南亚的确做了不少事,否则姚珹不会这样说。 黎湘收回视线,对上靳疏:“听说你这些年在那边很成功。” 和生意人谈成功总不会错,她也搞不准现在对他们关系的定位,既不是纯粹的两家子女公对公谈感情捆绑,也不是旧情人互诉衷肠。 靳疏扯扯唇角,手指抚摸着茶杯杯缘,一直瞅着她。 隔了几秒,他说:“你的戏在泰国也有播出。” 哦,看来靳疏也在寻找适合的话题角度。 黎湘认识到这一点,接道:“泰语的么?你看了?” 靳疏:“瞄了一眼,不如你生活里演的好。” 黎湘轻笑,收下这句讽刺,转而问:“今天突然约我过来想聊什么,叙旧?” 靳疏慢悠悠笑了,但笑容并不走心:“家里给了任务,长辈们看上你的嫁妆了。” 黎湘没接话,他的语气给她一种家长让自家宠物出来□□的感觉。 靳疏又道:“正好我也该结婚了,我需要一个孩子。咱们先把条件说清楚,跟我结婚,我保你顺利继承股权。婚后你将股权转让给我,你要做生意我可以投资,你就可以不用拍戏了。” 他倒是很直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