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腹上,来来回回几次,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吐了出来。 “你……” 村里人见过白温的力气,知道白温力大如牛,天生?神力,扛起这么一个瘦弱的奴隶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若不是白温名声太差了,总是偷窥别人家的郎君,还叫人追着大,就冲白温这一身的力气,想要?嫁给白温的少年就不在少数。 如今,那些?不了解白温为人、情窦初开的少年,谁多看了白温几眼,或者谁想家中人问起了有关白温的事情,言语中?但凡多透露出来一点对?白温的好奇,便都?会?被家里人打断腿,毕竟谁都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嫁给白温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嫁了过去,必定是天天受欺负的。 村里面名声最差的老姑娘买了一个妖异的奴隶当做夫君,这件事情还是蛮稀奇的,其他人自然是想要?凑上去瞧上那么一瞧的,但是被白温扛在肩上的奴隶实在是太过骇人,浅灰色的眼眸翻腾着戾气,他们跟了一段距离,就不敢继续往前了。 不单单是因为那名奴隶过于诡谲,还因为白温选了一条会有大虫出没的小道,白日里都?很少有?人愿意?走这里,生?怕遇到大虫,就更不用说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了。 白温察觉到身上的人或许有些不太舒服,她把人从扛改为了抱,但是那人依旧不肯消停,一胸腔的暴戾无处发泄,知道自己贴近白温的脖颈,张开嘴,想要?锋利的牙齿咬破白温的肌肤,咬断流淌着温热血液的血管。 “空桑席玉……” 白温借着从竹叶缝隙见落下的微弱的月光,步履稳健的行走在长满青苔的青石板上。 原本想要咬住她脖颈的白发奴隶停了下来,浅灰色的眼眸逐渐被茫然与?诧异所占据,最后归为了平静,他缩在白温的怀中?,汲取着 白温身上的温暖,她身上淡淡的清茶香味让他心沉寂了下来。 他虽然目不可见,但是从白温在官兵面前说的第一句话时,他就将白温认了出来,这人就是虞非晚的夫君,丹城的小侯爷,亦是尸王赢勾。 他是认出了白温不假,但他并没有?与?白温相认,不但不想相认,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想要?白温死。 他与?白温一同掉落到了缝隙中?,被一直蛰居在暗处的螣蛇拉入了幻境中?,但是白温和他的处境完全不同。 白温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即便生?活清苦了一些?,亦不会?被百般羞l辱折磨,可是他不一样,一来到幻境中就成为了阶下囚,偏偏在着幻境中?他一点修为都?没有?,与?那寻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狱中?就差点被人欺l辱,不过他一直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拜入仙门后,他一直都?有?所收敛,即便会?对?命悬一线的同门置之不理?,但是他一直都有克制自己嗜血的本?性,没有?动手去杀那些?他厌恶的人。 如今到了螣蛇的幻境,一切皆是虚妄,他便没有?任何忌讳。 他伪装成柔弱可欺的样子,随着狱卒的接近,他瑟缩着身子,不做任何挣扎,在狱卒扯下他身上的衣衫时,他依旧不做任何反应,直到狱卒把身子靠了过来,他一口咬住了狱卒的脖子,即便狱卒用力挣扎,掐住他的脖颈,他都?没有?松口,因为他尝到了血腥味。 若不是他咬断了狱卒的脖颈血管,可能就不会流放到北方的莽荒之地。 他仅仅只是活下来就已经很艰难了,而且在螣蛇的幻境中?,原本?属于他的意?识在慢慢被吞噬,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忘记自己在幻境中?了,可能还会?变成需要依附于女人的男人。 他记得白温与?他一样掉落到了螣蛇的幻境中,努力坚持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见到白温,他不要只是他一人活的如此艰难。 他走了那么远的路,磨破了脚底,血浸湿了鞋子,来到这个偏远的小村落里终于见到了白温,可是与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白温就只是没有?娶上夫君,其他哪哪都?比他过的好! 哦不对?,白温现在连夫君都有了——就是他! 空桑席玉原本不应该在螣蛇的幻境中?去寻什么所谓的公平,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修炼讲究修身养性,他贪杀戮,以往只是压制住内心的暴戾就已经颇为功夫了,他以为仅仅是这样便已经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