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眼眸微动,她抬起手轻轻的放在了虞非晚的后背上,薄唇轻动,声音喑哑,“我不会离开你的,只有死在能够将我们分开……” 虞非晚微微颤了一下睫羽,仿佛又回到了在梦中被白温杀了千百次的那晚。 所以……就注定我们当中要有一人要死吗? 与白温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亦在无时无刻的提防着白温,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温又会对他下手。 但是过了这么久,白温都没有对他再动手,他都怀疑是白温放弃了。 系统与他说,他并不是主动爱上白温,等到时机到了,他自然不会被感情所困…… 可是他的感情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白温微微动了一下眼眸,脖间好似落下了什么东西,她刚要转头,虞非晚就轻捂着鼻子,退到了一侧去。 “夫君,我没有在想奇怪的东西,就是……有点上火,我再去清洗一下,立马就回来。” 白温见虞非晚已经离开了房中,她抬手摸到了脖颈上的血珠,微微歪了歪头,不明白虞非晚为何要如此慌乱,其实他不必出去清洗,一个简单的清洁术就可以解决了。 虞非晚在修炼上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打斗亦是无师自通,但是对于一些简单又好用的法术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 府上倒是有不少简单术法的密卷,可以拿来送给虞非晚。 这些都是她阿爹收集到后派人送回来的。 白温阿爹一走就是好多年,白温都快要记不住她阿爹的长相了,但是正厅中挂着的她阿爹的画像倒是格外的玉树临风,她阿爹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了。 菩提镜推演的未来的千百中可能中,她始终都没有在修仙界听过他阿爹的名字,更不用说遇到她阿爹了,或许她阿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所以菩提镜把他忽略了,亦或者是她阿爹已经死了,菩提镜推演不出已死之人往后的命数。 可是若她阿爹真的死了,她在菩提镜中轮回了千百次,又怎会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她阿爹的死讯。 白温自然有更厉害的术法,但是虞非晚的身上突然出现一本秘术,恐怕会遭人怀疑,虞非晚亦会怀疑她,何况她虽然知道虞非晚的灵根与众不同,但是并不清楚虞非晚的灵根究竟是什么属性,自然不会冒然给虞非晚秘术。 这次,虞非晚离开的时间比较长,回来时头发还略带了一点湿意,浑身上下都是凉气,白温要午睡,躺在美人榻上唤虞非晚过来,虞非晚抬起美眸看了看白温,犹豫了一会儿,才拘谨的在白温的身边躺下。 他手臂平放在身体的两侧,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碰触到白温。 虞非晚神经紧绷着,在白温的手放到他的小腹上时,他全身都绷紧了,睫羽不安的轻颤了好几下,“夫君?” 白温将手放到虞非晚的小腹上,同时催动一些肉眼不可见的红绳探入虞非晚的身体,把尚未吸收的仙品灵药药力给化解了,之后虞非晚只要不乱吃东西,就不会像今日这般气血过盛,反反复复的流鼻血了。 她收回手时,虞非晚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不少,掌心出了薄汗,她微微打量了一下紧张的虞非晚,却并不知道虞非晚在紧张什么,又为什么要失落。 ———— 晚膳的时候,管家不出意外的从树杈上跳了下来,自从变成鬼僵后,他们便不再走寻常路了,飞檐走壁是常有的事情。 管家用他不怎么听使唤的眼睛一个劲的对着虞非晚使眼色,在虞非晚又要被滚架叫走的时候,坐在桌边发呆的白温忽然开口,“让他留下。” 管家错愕的瞪圆了眼睛,因为他过用力,眼眶都微微可见裂痕了,他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啊……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 “现在可以有了。” 房中烛火通明,白温漆黑幽暗的眼眸晕染上了点点的莹光,青白色的面容上有了一抹暖色,看上去倒是比平时更像是人。 明明只是隔着淡淡的烛光,可是虞非晚仍是觉得看不清楚白温,他缓缓走近白温,坐了下来。 管家见状,欲言又止,头垂下摇晃的像是被风吹动的叶子,他默默的将汤盅推到了虞非晚的面前,可还未再稍微近一点,就被白温从中间截了过去。 管家急忙用他干枯到几乎没有水分的手指把汤盅挪开了,丝毫不惧怕汤盅的温度,他低着头,用手指扣了扣脸,欲盖弥彰的将扣下来呢的脸皮揉到手掌心中,当做无事发生。 白温看着管家行云流水的动作,莫名觉得些许眼熟,好似不久之前她就曾这么做顾,当时虞非晚问她好不好养活,似乎大有收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