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手断了,疼死我了哟。我要找领导给我做主,你们姜家人无法无天,把人手打断了还想不认。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姜安宁被嚎的耳朵疼,打断她,“赵婶子,你看多少钱合适?” 赵桂花见有戏,狮子大开口,“我手断了,伤经动骨一百天,医药费加上 误工费,至少要三十块钱。”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三十块钱,你可真敢开口。 姜安宁没否定,“手要是真断了,我们肯定赔。不过我要先看看伤。是这只手断了吗?” 赵桂花眼神闪烁,“是的,就是这只手,哎哟,疼死我啦。” “我看看。” “你小心点。” “一定。”姜安宁嘴上这么说,手却狠狠掐了一把。 “哎哟。”赵桂花吃痛,条件反射用手要打人。 周围的人纷纷道:“不是说手断了吗?这不是好好的,还能打人。” 姜安宁笑着道:“看来赵婶子的手没断,赵婶子不会想说断的是另一只手吧。要这样,我可就要找厂里领导评评理了。我记得上次你偷钉子,厂里领导说你要是再犯就滚出家属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我们这次试试。” 赵桂花这才后怕,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那可不行,毕竟我们打了人,就这么算了,多不好。” 赵桂花讪讪,这次是真的不敢了,她家老头子正在评今年的先进个人,虎视眈眈的人有好几个,要是因为这事不成了,她还不被老头子撕了。 她也是能屈能伸的,知道必须拿出诚意姜安宁才会放过她,立刻滑跪。 “安宁,对不住,是婶子错了。下次不敢了。” 王福花开口,“光道歉还不行,必须澄清。” 赵桂花还犹豫,一看姜安宁不动于衷,咬了咬牙,“行,我答应你,周末家属院家属大会我当众澄清。” 姜安宁这才罢手。 赵桂花吃了大亏,未来还有一场家庭风暴等着她,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周围人见没热闹看,都散了。 姜安宁走到王福花面前,发现她今早刚穿的藏蓝色棉布衣服都是灰,脸上还被挠出了血印子。 王福花望着她的眼睛闪烁着泪花。 “妈,你怎么哭了,是哪疼吗?”姜安宁慌张地查看王福花身上的伤势,除了脸上的血印子,其他地方似乎没看到。 难道是内伤? “妈,走,我带你去卫生所检查下。” “不用。”王福花摇摇头,“妈这是高兴的。幺女长大了,都能给妈撑腰了。” 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儿,王福花心中难过,等周家的人来,女儿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嫁人了。她舍不得。 怕女儿担心,王福花擦了擦眼泪,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家去。妈今天在供销社抢了一匹红布,给你做件新棉袄。明天你就穿这个去见周家人。” 二月的天黑的很早,傍晚时候还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王福花想起还有事没交代,去到姜安宁房间,拿出一个小包,“这里面是票和钱,明天上午是大集。你看着买点好的食材回来。晚上周家要过来吃饭。” 铁牛一听有赶集,一骨碌坐起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奶,老姑,我也要去赶集。” “不行。”王福花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大集人多,拐子也多。你老姑要带那么多东西,哪有多余的功夫看着你。你要是被拐了,让奶怎么活。” 铁牛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下去。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赶过集,听狗娃说,赶集可好玩了,有卖糖人的,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