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拱了拱他的手,见时玖凛似乎没有搭理它的意思有些泄气,却也还是乖乖卧在他身边。 时玖凛在感受到那团毛茸茸的东西蹭着自己时心底五味杂陈。 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可是他盼了那么久的自由。 再也没有人会拿铁链锁着他了,他应该开心才对啊。 时玖凛大脑乱成一团,胃却不适时痉挛,他站起身,几乎是凭借身体下意识反应朝厨房方向走。 果不其然,冰箱里有酒。 指尖在碰到冰冷的酒瓶时像是触电那般猛的缩回。 时玖凛睫毛轻颤,还是打消了借酒消愁的想法。 江池渊算什么东西,也配他这样? 他像个失了魂魄的人偶在这房子里毫无目的转了好几圈。 直至精疲力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 自然也不怎么安稳。 醒来后,他迷迷糊糊拖着疲惫不堪出了一身冷汗的身子去了浴室。 水珠打在身上,雾气氤氲,他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和他交缠撕扯零碎的片段。 鼻尖甚至好像又隐隐约约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信息素。 时玖凛咬牙,猛的把水温调到最低。 冰水总算是冻得他清醒了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散。 他腰部发软,双膝几乎要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 曾经鲜血淋漓的鞭痕终于结了疤。 时玖凛赤身站在镜子前,像是在看一具尸体那样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很陌生。 不仅是现在。 江池渊之前也没少录完视屏后逼着他看。 亲眼看着录像中的自己一点点放软身体,主动勾引求着对方的感觉着实是不怎么好受。 甚至会有种身为旁观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可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看得多了,便觉着索然无味了。 那现在呢? 时玖凛缓缓伸手,跟镜子里的那个人掌心相对。 镜面都被他的体温蒸出了一层白雾。 江池渊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也会和自己一样满脑子都是过去零碎的片段吗? 说到底,他现在甚至也搞不清江池渊为什么要放他走。 那天晚上,明明只差一点他们就都可以从这场游戏中解脱了啊。 时玖凛深知就算杀了江池渊,他也很难凭借自己和背后那说不清的势力对抗。 那段日子实在是太过黑暗,他生不起一点对生的渴望。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先杀了江池渊,自己再跟在他身后走的打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