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看着第一页的风险评估报告,再翻开了下一页详情分析,最后是三本厚厚的病例,上面都写着的是陈赋的名字,他皱着眉头慢慢红了眼睛:“这么严重?” “你继续看。”陈赋低沉的嗓音似乎给了他勇气。 江向灯忍着内心难过打开了病例,病例因为每一页都贴了诊断说明而鼓鼓的,第一页的「心理咨询门诊」下面有几个字,「偏执型人格障碍」就在其中,而剩下还有一样他看不懂的病。 他重重咬着下唇,指尖都有些颤抖,想问陈赋一些问题,抬眼却看见了病历最开始的时间,竟然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陈赋……”江向灯快速地往后翻了翻,发现陈赋每两个月就会去复诊一次,他打开第三本病历,果然最近的一次就诊在一个月之前。 “对不起。”他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去。 这段日子他猜到了很多事情,也咨询了医生朋友,根据陈赋的状态分析出了这些事情,但还是没想到此事居然积攒了如此之久,而他却是一个月前才知道。 江向灯轻轻放下了病历,眸中已然有了情绪,这些文字带来的震撼太大,导致他现在只想站起来跑到陈赋身边抱住对方。 陈赋感受着自己胸前衣衫被泪水浸得湿润,手掌拍了拍江向灯的后背,认真说:“灯灯,你不用道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并非那声身份带来的“老婆”,也不是江向灯自己琢磨出来让他叫得更加亲昵的“乖崽”,而是他们从出生起就认识的最初的称呼。 “灯灯,没事的。”陈赋嗓音之中的安慰,是他近来恢复的情愫。 “我自知你我被困住而任由下去不与你坦白,全然是我的错,我该给你道歉。” 医院的办公室是他工作的地方,在专业领域中对他最有安全感,而坦白选择在这里其实也有私心,但陈赋不会讲出来,他心中愧疚难耐,骨子里的病态却还是让他产生心机。 他分明是知道江向灯会原谅他的。如今的坦白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快释怀到应有的歉意,另一方面则是利用这件事让爱人不要丢下自己。 陈赋担心江向灯哪一天会突然想明白这一切因果弃他而去,更担心他真的不爱自己。 他虽然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情不会发生,但他还是会做出补救的余地,就像现在。 江向灯心中难受得像虫子在爬,他虽然无比期待这一瞬间的到来,却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泪水似乎是个宣泄的好办法,他想,如果可以的话,陈赋也哭一哭就好了。 他站起身与陈赋平视,看着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