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部署好了啊! 本来他们是挺讨厌孟昔昭的,谁让他是孟旧玉儿子呢,但现在,哪怕是他们,也不得不服气了。 后生可畏啊! 地图有、内应有、腰牌有,只要詹不休带着腰牌进了内城,想再多带一些人进来,还不简单么,直接爬上城墙,甩根绳子下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拉进来了。 孟昔昭还是保守了,十个?他们能拉一百个进去。 接下来,这群人就开始商讨具体的细节,不能打草惊蛇,但也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开城门,和进皇宫,必须是同时进行的,因为抓到贞安罗之后,南诏皇宫必然被惊动,要是大军迟迟进不去,挟持了贞安罗的将士,就会遇到危险。 商讨着商讨着,他们就吵起来了,一边觉得派最好的将士过去,人不要太多,二十个足够,另一边却觉得,多多益善。 崔冶拧着眉,听了一会儿之后,便不耐烦的喝止住了他们。 他直接拍板,詹不休带他自己的二十私兵,另一个跟他一起进内城的,他准备派自己的侍卫过去,再领二十个殿前司的侍卫,詹不休负责开城门,而侍卫们,负责抓贞安罗。 一听这话,大家都不怎么乐意。 毕竟谁能抓到贞安罗,谁就是首功,回去以后,别说升官了,就是封侯,都足够了。 崔冶看着他们,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们觉得,若没有孟昔昭传出来的消息,你们能有去抓贞安罗的机会吗?” 众人:“……” 以后不好说,但现在的话,那肯定是没有。 看出他们心里的答案,崔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知道便好!首功当属孟知府,其余人立了功,孤也会一五一十的上报朝廷,但若有人私心太重,胆敢扰了此次行动,不用回到应天府,孤便在这里,当着众将士的面,剐了此人!” 大帐之内一时鸦雀无声,大家都被崔冶的疾言厉色吓住了,然而害怕之余,这些人又有一种敬佩的感觉。 不错,这才是太子应有的样子嘛,该赏赏、该罚罚,比赏罚迷惑的天寿帝强多了。 唉,太子是挺好,但他终究不是皇帝,没法做真正的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登基呢。 被崔冶敲打过,大家收了各自的小心思,团结起来之后,很快就商量出了结果。 詹不休,郁浮岚,各拿一个腰牌,然后再派一个常年待在南诏的探子跟他们一起进去,此人会说哀牢语,可以在一旁提点他们。 他们现在便出发,至于拉人进去,则是在明天晚上,大军先动一部分,在城门打开之后,立刻进去,杀光守城的南诏人,剩下的大部队,则驻守在三里之外,看到信号以后,再出发。 计划定好,大家就都行动去了,而崔冶在郁浮岚出发之前,叫住了他:“其余人都不重要,但罗萨花,务必抓住她。” 郁浮岚愣了愣,然后严肃的对崔冶点头:“是,属下遵命!” * 孟昔昭觉得自己这几天过得跟地下党一样。 先是给顾娉婷递纸条,然后,又借着出门买东西,把画好的地图等物,藏在了一户已经逃命去也的人家门口。 孟昔昭不放心,晚上又出来一趟,踩了踩那块砖石,发现底下的东西被人取走了,孟昔昭这心才放下一半来。 另一半,大约要齐国军队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才能放下了。 该做的他都做完了,接下来就看自己的队友们,给不给力了。 贾仁良走之后的第二个晚上,孟昔昭坐在前堂里,慢慢的喝茶。 王司理也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是齐国行动的时刻,他都快紧张成一团麻花了,转过头,见孟昔昭还有闲心品茶,他都想给他跪下了。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紧张啊?!” 孟昔昭撩起眼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