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到外的漂亮,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一种知识支撑出的魅力,目及就好像能闻到来自灵魂的香气。 想到这里,他蓦地笑了一下,觉得这个形容有点土。 但她就是那样,没有侵略性的漂亮,却轻而易举就黏住了旁人的目光。她的爱向来坦然,对着儿女也对着一屋子的男人,她的欲望同样坦然,恃着美丽去向爱人索取灵肉的欢愉……她叫床的声音好媚。 他有点用力地扔了笔,整个人钻进被窝里,懊恼地把手伸进裤子。 过了一会儿,视频软件自动换集,他探手去摸床头的卫生纸,探出半张红润的脸,急促地喘气。 擦干净了,他把自己翻过来,看着影影绰绰的天花板。 胸膛起伏,眼睛逐渐失了焦。 他想着,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好像也没办法干什么。 如果不是洱海边的意外,他跟这个姐姐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接触。她很有钱也很有社会地位,她的家里有很多不平凡的人,他在这里住着,一出房间门就会战战兢兢。 哪怕不说般配,他甚至都不敢承认喜欢她。 喜欢一个,可能比他亲妈还大的老女人。 他咬住被子,发狠用力,等到腮帮子酸了,吐出来,掀开被子跳下床。 女人摸不到好歹作业要做完,都失眠了,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 凌晨四点,陈碧渠行尸走肉一样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怀人正要叫,凑过来闻了一下,夹着尾巴嫌弃地走开了,趴进窝里。 陈碧渠看出来了,有点气又有点好笑,踹了鞋准备去开灯。还没走到,顶灯突然亮了,他心头一跳,对上楼梯上舒席玉的眼睛。 “……陈叔叔,”舒席玉挠了挠脑袋,“你回来了。” 回来。 陈碧渠看着他一身睡衣,不知道是不是熬夜太久海马体损伤了,胸口蓦地升腾起来一点怒意,好像是在不忿怎么一个外人在家里比他还滋润:“……席玉,还没睡吗?” 舒席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睡前看《明光》看入神了,有点口渴,下来拿瓶水。叔叔辛苦了,快去休息一会儿吧,明天估计要上班了。” 明光。 陈碧渠懂了,神色温和了一点,脱了外套朝厨房走:“不辛苦,才结案,你爸爸也刚刚回去。你要什么饮料?” 舒联庆回去了。 舒席玉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赶他的意思,走下楼梯:“我自己来就好。陈叔叔,那个‘陈潜月’的角色是韩叔叔照着你写的吗?” 陈碧渠一听就笑,从冰箱里摸了两个蛋糕出来:“像吗?” “那个演员没有叔叔你好看,”舒席玉熟练卖乖,会意地分享了一个蛋糕,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大王和韩将军都太过分了,姐姐那么喜欢他们,他们竟然这么辜负她,那时候姐姐还怀着孕呢。还是陈叔叔你好,一直陪着姐姐……” 这小子真会说话,陈碧渠眼见着越笑越灿烂——舒席玉天真发问:“……不知道韩叔叔是不是故意的,陈叔叔你哪里都好,就是跟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明明你认识姐姐也不是很晚,在惊绮军的时候,你跟姐姐的接触比将军多多了……” 。 这孩子会不会说话? 陈碧渠咬了一下牙,心说男孩子晚熟一点怎么了,正要开口反驳,楼梯上又传来一点声响。 两人都看过去,聂郁有点惊讶,压低声音:“席玉还没睡啊?小陈你是刚刚回来吗?” 陈碧渠应了一声,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蹙了一下,盯着聂郁:“夫人歇下了吗?” “还没睡熟,让我下来给她拿冰椰汁,”聂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十足十的纯良模样,“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好辛苦啊,整个年都没怎么见到同同。” “……” “……” 舒席玉大为震撼。 这是能直接说的吗? 聂郁迎着陈碧渠杀人的视线走下来,姿态从容地打开冰箱:“那么晚了还吃蛋糕,很容易长胖的,小陈你也到年纪了,作息不规律本来就容易发福,该注意一点了……” 陈碧渠笑了一下:“我到年纪了,那你呢,半截入土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