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闭着眼睛由工作人员折腾,但他挽头发的一瞬间她就认出他了,睁开眼:“你不也要化妆吗?” 陈碧渠低头梳着她的长发,看着乖乖的:“难得能有这样的机会,再不练练臣都要忘了怎么梳了。” 化妆师捂着嘴笑,拎着化妆包去了隔间。 头发挽好,还要穿冕服。 多少年没感受过这种仪式感了,陈碧渠捧着那套熨得平整到极致的衣冠,都停在原地感慨了一会儿。 交领,革带,玉佩。 布料裹出一个熟悉的样子,他站在一步开外,看得心里发烫:“夫人。” 她颔首,钗髻轻动:“潜月。” “北女已至,”他含笑说出自己的台词,“夫人要见一见吗?” - 女君很喜欢她,给她赐姓为“墨”,从此她便叫“墨娇”,籍贯关中咸阳。 赏赐如流水般从宫中出来,从未试想过的优越生活。 墨子爵娇在咸阳过了一段纸醉金迷的日子,直到那天,月氏的使臣入了咸阳,她望进一双琥珀一样的绿眼睛里,猛然惊醒。 使臣望着她,几乎语无伦次:“陛下、她,她是何人?” 女君带着兴味打量二人:“我大秦的功臣,子爵墨娇。” 大秦的功臣。 使臣望着墨娇,直望得她惊慌失措地告退,回家盘算着要寻找那个被她称为阿娘的女人。 太像了。 他们的眼睛太像了。 - “卡,”韩璟叫了停,“阿依木,感情有点问题。巴泽尔是你爸,你的眼神像在看男朋友一样。” 片场传出一点笑声,阿依木收回目光,对韩璟叹了口气:“导演,我演完能给我发个男朋友吗?我可以不要片酬。” 韩璟低头看手机:“行啊,你看得上哪个自己挑,我帮你做媒。” 阿依木抬起了手,男人们齐刷刷地往后面躲了躲。 “你们太没有礼貌了,”巴泽尔叹气,“怎么可以对女士这么粗鲁?” 阿依木把手指向了他:“你有女朋友吗?” 巴泽尔笑眯眯的:“如果你取下有色镜片后还是绿眼睛的话,我没有。” 阿依木一哂:“我不喜欢你了。导演,再来一条!” - 北地战事分明占优,女君却想要与匈奴议和,朝堂内外议论纷纷。 太师在盘中落下一子,淡淡道:“若能一劳永逸,也无不可。” 女君拈下他发间的梅花,心思早不在棋上了:“除非灭了匈奴,怎可能一劳永逸?而今新朝初立,匈奴王庭异动频频,正该结盟,缔百年之好。” 太师抬眸,眼波清明:“同同,一劳永逸不可能,缔百年之好便可能吗?” 女君不说话,落下一枚黑子。 “善战者服上刑,我知陛下仁德之心,”太师再次落下一子,“然,匈奴,北境蛮夷也。诸夏数百年击逐之,并非不愿怀柔,实乃四夷不通教化,畏威而不怀德。” “不通教化……”女君幽幽叹气,“不教而诛,不是谓之虐吗?” 太师动作一顿。 “罢了,朝中再议吧,”女君凑上去,很快地亲了他一下,“今晚不要出宫了。” - “卡,”最后那句台词和动作都是宁昭同自己加的,韩璟看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过。” 韩非比了个有异议的手势:“再来一条。” “挺好的啊,”韩璟再看了一眼,“刚好有一朵梅花落在你头上,特别有意境。” 江之州忍笑:“让他再拍一条吧。太师,就一条啊!” 真是,回去亲不行吗,硬要让大家再看一遍。 - 女君力排众议,决定与匈奴和谈。 第一批使臣被太子冒顿斩于燕然山下,第二批到达汗帐,带着“腾格里的后嗣绝不称臣”的消息回了咸阳,而第叁批,成功说服匈奴右屠耆王叛变,愿意与秦境通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