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了,最近大家劲头都很足,就盼着政策落地了。” 那就是韩非跟陈碧渠聊完后,向沉平莛提的建议:要动摇孟峡峰的权威,以免可能的大乱子,就要让拥护他的人实实拿到好处。孟峡峰从政法口起家,那就从公安着手,推进基层警务模式改革,揽尽这个人心。 何况,基层不缺待遇缺休息的情况他是清楚的,这件事也是他本就想做的。 沉平莛神色一缓:“会尽快出来的。这个案子,有劳诸位了。” 这下乔琢明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很无赖地一笑:“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十一月初,家里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丁湘,外交部新闻司副司长,外交部发言人之一。 战狼外交年代她被外派非洲坐了十数年的冷板凳,在沉平莛上任那一年调任新闻司副司长,同年成为外交部发言人之一。因其温柔的外形和文雅的谈吐,外界一致认为她的上位代表着中国外交风格的转变。不过丁湘虽然整个人都不见什么攻击性,倒是有理有据地说过不少硬话,在海内外媒体上的风评都非常好。 苏笙和聂渡云对丁湘很熟悉,因为他们在家的时候即使不看电视也喜欢开着,觉得有点动静热闹。此刻见她来家中做客,两位老人难免有些兴奋,端上热茶:“小丁姐,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网民管丁湘叫“小丁姐”以示亲近,丁湘明确表示过很喜欢这个称呼。 丁湘弯眉一笑,起身接过:“两位好。” 苏笙解释:“瓅瓅刚打了网球回来,一身都是汗,得洗洗才能见客,要请您稍等几分钟。” “是我来得早了些,”丁湘当然是很会说话的,“二位不见怪就好。” 几分钟后,宁瓅穿戴完整,跟着妈妈下来见客了。 宁昭同跟丁湘握了个手:“不好意思,劳您久等。” “是我不守时在先,宁老师您别怪我就好,”丁湘对着宁昭同笑意明显要真挚几分,又示意她身后的小姑娘,“这就是瓅瓅吧。你好瓅瓅,我是丁阿姨。” “丁阿姨好,”宁瓅乖乖地打招呼,刚洗完拧干的头发就披在肩膀上,“我是宁瓅。” “请坐,”宁昭同招呼丁湘坐下,“真是辛苦你,工作那么忙还特地跑一趟云南。” “我自己是很开心的,”丁湘微微一笑,“不仅能跟宁老师见面,还能拿一份出差补贴。” 这话一出,周遭气氛顿时松弛不少,宁昭同神色一缓:“以后瓅瓅就要拜托你了。” 丁湘轻轻摇头:“是我们都要拜托瓅瓅才是。” 宁昭同轻笑,把女儿搂进怀里:“瓅瓅有信心吗?” “有!”宁瓅先朗声应下,又问,“瓅瓅要做什么呀?” 丁湘看着可爱的小姑娘,眉眼柔软下来,温声道:“瓅瓅要成为一个小天使。” “……瓅瓅不明白,”宁瓅困惑地摸了摸小脑袋,“小天使?” “嗯,”丁湘认真地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瓅瓅要成为真善美的化身。” 宁瓅似懂非懂,而宁昭同略略蹙了一下眉,很快平复,微微别开脸。 晚饭过后,丁湘主动跟着宁昭同去了后院,宁昭同发现她跟上来,放缓了步子等着她。 “宁老师,我记得您在《同归于治》里面,记录过一句瓅瓅的话,”丁湘脚步悠悠,但语调很认真,“‘世界是一个垃圾桶,如果我们还要再打开它,就不要把它弄得太脏。’” 宁昭同看着她:“是。” “这真是瓅瓅说的吗?” “对,她四岁的时候说的,”顿了顿,宁昭同问,“您是想说?” “我是想说,我明白您的顾虑,”丁湘微微一笑,“我们都是国家的工具,但瓅瓅是您唯一的孩子,您不想让她小小年纪就和我们一样,满口伪善的漂亮语句。” 宁昭同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赞同。 “但您实则不必担心这一点。一来,天使是与真理俱生的;二来,天使是全人类的天使,只要我们不想把她拉入人间,她就永远不是狭隘的。” 宁昭同听懂了,止步反问:“你相信世界上有真理的存在吗?” “丁湘只认同家国的利益,”丁湘认真回视,“但我,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