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和宁昭同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片刻后,宁昭同向王子渊确认:“父死于水。” “正是,嗣君火坐破军,勉镇水德之国,终究是要在其他地方将水补回来的,”王子渊顿了顿,“火气太盛,寸草不生,嗣君的子孙怕也难得善终。” 难得善终。 韩非垂眸。 周遭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宁昭同开了口:“此后国祚如何?” 王子渊摇头:“天地万象,能自此勉推一二已是不易,小道又如何能知晓后事?” “你不知晓?”宁昭同似笑非笑。 王子渊一拱手:“夫人恕罪。” “你不知晓,行,我知道了,”宁昭同一摆手,“玠光。” 韩璟起身,有模有样地行了个军礼:“臣在。” 宁昭同悠悠道:“押下去,给寡人好好审问,看看他到底知不知晓。” 三兄妹一愣,而过玄没憋住,笑得一颤一颤的。 “诺。”韩璟笑着应了一声,长腿一抬从长凳上面跨出来,从腰间拔出军刀朝着王子渊走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揪住了他的后领子。沉文清和盛笛大惊,连忙要来帮忙,却被老吴和薛预泽轻描淡写地控制住:“别激动。” 韩璟一把把他按跪在地上,刀刃搭在他后颈上:“别乱动。” 导演都惊了,冲出来大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别管啊,阿宁问点事儿,”黎朝安摆摆手打发他走,“干脆别拍了,人家办丧事呢拍什么拍。” 导演一噎。 不是,我怎么觉得这画风歪得控制不住了啊! “别害怕,现代社会,我们不会轻易要了你的命的,”韩璟安慰王子渊,“说一说,谁派你来的?” 王子渊脸都憋红了:“你们、你们不能这么没礼貌!” “什么谁派我们来的,我们都不认识你们!”沉文清嚷道,“我们就是路过帮忙做个法事!” 盛笛年纪大些,手抬起来:“那个,几位不要激动,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真不认识你们,不可能特地跑那么远来算计你们!” “不认识我们?”宁昭同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修道之人还是少说假话。” 盛笛脸色也微微红起来:“我们……” “我认识你!我看过你的电视剧,就是那部叫《明光》的!”沉文清咬了下牙,干脆承认,“不过师弟和我不一样,他说的所有话都是真道行。我们也不是特地找上来的,是你们过来我才认出来的。” 韩璟有点好奇:“那你们就敢拿剧情来框我们?” 盛笛苦着一张脸:“您别说,这种事普通人不容易相信,我们还真没怀疑过。您几位一走过来,十里地的阴东西都被煞得闻风而逃,但那么重的血煞还有功德光,说明是在老天爷那里过过明路的……您真当过镇北将军啊?” 韩璟笑了笑,没搭话,但手下力道收了一点。 过玄有点不解:“镇北将军杀人就是功德吗?” 宁昭同也觉得离谱:“那老天爷这算法问题可不小啊。” 算法。 过玄会心一笑。 倪南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师弟说这些是认真的。” 王子渊挺了挺背脊,直视宁昭同:“言伪有害道心。” 盛笛和沉冰清尴尬地别开脸。 “行了,玠光,放开他吧,”宁昭同示意韩璟放手,迎上王子渊的目光,“王道长,多有失礼。” 王子渊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坐到她侧面的长凳上:“无妨。” 宁昭同给他斟了一杯苦丁茶:“我还有一位长子。” 韩非看了宁昭同一眼,报出宁瑱的八字。沉文清算了一下,把自己的结论告诉王子渊,王子渊手指轻拈,眉头蹙了一下:“想来不是这位将军的血脉。” 韩璟挤到宁昭同边上,下巴一抬:“为什么?” “因为你和陛下都是盛火的命,要再生个朱雀子,没有阴气相和,活不了几岁就会早夭的,”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