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渠:我要生气了】 【薛预泽:我要生气了】 【我要生气了】 【宁昭同:一天到晚就知道生气,赶紧滚出去工作】 【陈碧渠:(猫猫委屈.JPG)】 【薛预泽:(猫猫委屈.JPG)】 【韩璟:喻蓝江怎么不说话】 【陈承平:可能在研究怎么拍自己的屌】 【?】 【togal:?】 【togal:你怎么知道】 【聂郁:?】 【?】 【韩璟:?????】 【薛预泽:?】 【宁昭同:……】 【宁昭同:他是真畜生啊】 崔乔虽然没真被赶出去,但宁昭同最近都有点烦他,不愿意他在眼前晃悠。 在她的主场她想躲,崔乔就不可能找到她。不过躲没关系,人见不着,好歹也是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的。换句话说,刷存在感这种事是他的职业素养,要真在国外活得默默无闻,丢的也是国家的脸面对不对? 一开门,韩非从门上拿下那支白玫瑰,搭着底下的贺卡,熟练地放到床头柜上:“第三张。” “他烦不烦啊,不是今晚就要走了吗?”宁昭同把脸埋在被子里,困得睁不开眼,“写的什么,给我念念。” “自己看,”韩非给她掖了掖被子,“再睡会儿吧,我去花园里看看。” 薛预泽昨天去深圳了,说要在节目开拍之前交接一下工作,养在花园里的心肝宝贝儿们不能带走,就只能让专业的园丁伺候了。但就这他还不放心,求韩非经常去看看,免得园丁图方便,大刀阔斧全给修完了。 宁昭同闷闷地应了一声,继续沉入梦乡。 她又梦见十七岁的崔乔了。 他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崔乔比她大了四岁,一直很照顾她。 后来她跳了好几级,到高中跟他进了一个班,同学都对她多有新奇。那时也是他护着她不被打扰,还给她分享笔记,补习功课,连打篮球都去得少了。 一个自小认识的大哥哥,温和干净,体贴有礼,所有师长同学都赞许有加。得到他的偏爱,她不免生出贪恋,却也因此自惭形秽。 她看着床头的白玫瑰,睫毛上下起伏两次,有些出神。 毕业那天,她就是带着一束白玫瑰去见他的。 几杯啤酒,一点微醺,在情歌的舒缓调子和大家的起哄里,她红着脸说喜欢他。她还记得他答应的时候眼神有多柔和,可也是他送她回家后好几天没有理她,在一星期的静默后向她道歉,说要跟她分手。 一切好像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那个夏天蝉鸣很吵,她坐在家里的阳台上,望着他家的方向,让时光渐渐模糊了一切关于他的记忆。 如果那个十四岁的自己是真的……她看着抽屉,那里面有一本小册子。 她的遗憾,或许能很早就重新圆满。 她慢慢坐起来,拿起那张贺卡,合度的香水味,几行字迹娟秀的法文诗。她努力读了两遍,放下贺卡,叹了口气。 妈的,神经病啊,花体法文诗,认都认不出来。 勉强辨认出落款,她将名字输入搜索引擎,还特地用中文加了“翻译”两个字,免得还得受一遍罪。 【脱去的麻纱还在你肉体上留着温热 你闭上双眼你微颤 像一首歌那样微颤 朦胧地诞生而来自四面】 她呼吸稍稍紧了一下,扔开手机,连忙按捺住浮起来的回忆,将目光定在那些字迹上。 她看过这首诗。 用诗性而非逻辑去把握情感的直觉,于是生命的律动如此鲜活难忘,温热的血与温热的肌肤,一个个芬芳而甘美的瞬间。 她感受到灵魂的战栗,连忙筑起防备,以避免自己的沉沦。起身,洗漱,穿衣,她极富仪式感地做好每一个细节,仿佛这就能表明,她仍然按部就班地在自己的天地里安然来去。 然而,当她推开阳台的门,迎着细雨走到栏杆边上,忽然闻到一阵白玫瑰的幽香。 “早上好!” 她循声望去,低头。 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洗得一张脸漆黑雪白,眼里有比这场雨还缠绵的情愫。他举起手向她打招呼,手中的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