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羽啊,织羽,织羽现在是期南东南亚业务的扛把子,”她念叨了两句,又笑,“你能多见见人,有更大的世界,我很开心。” 更大的世界。 林织羽的目光柔软下来,却也没有说更多的,微微颔首。 “好,到老陈了,”宁昭同精神一振,“老陈这位同志嘛,我是很欣赏的。虽然离退休还有好多年,但已经深悟当老同志的精髓,该摸鱼就摸鱼,给年轻人留机会。希望某些镇北将军能好好学习领会,贯彻一下精神。” 韩璟一噎,宁璚偷笑了两声。 陈承平轻轻一哂。 “然后是瓅瓅!”宁昭同对上女儿期待的大眼睛,笑得眉眼都弯起来,“幼儿园老师都说瓅瓅是班上最乖的小朋友,不仅乐于分享,还很有正义感。上回为了小雨跟墨墨打架,把墨墨按在地上起不来,妈妈都听说了。” 小丫头成绩不怎么样,但运动神经发育得很快,陈承平还建议送她去学小儿拳击来着。 “妈妈!”小珍珠不好意思地扭了两下,“瓅瓅知道错了,以后不会打架了。” “妈妈不相信哎,”她逗着闺女,又笑,“妈妈是真心实意夸瓅瓅的,以后遇到小朋友被欺负,妈妈希望瓅瓅也能去帮助他。” “瓅瓅一定会的!”小珍珠握紧拳头,砸了一下她承平老爹,“我打不过平平会帮我的!” 众人都笑,陈承平乐得够呛,把闺女搂进怀里揉了两下:“那你们一个幼儿园都不够我打啊!” 等笑声稍歇,宁昭同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当然,家里人能过这么有滋有味的日子,离不开党的领导,离不开——算了。”宁昭同偏头看沉平莛:“我怕再说两句我吃不进去了,接下来的您补充?” 众人哄笑,沉平莛也忍不住了,笑了一声提起筷子:“再不吃就要冷了。” 再不吃就要冷了,真是个朴素而有力的理由,只能说领导不愧是领导——再离谱的话都有人帮着缝补。 家里人其实都不大讲什么酒桌规矩,但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天,也的确是有无数话可以说。不喝酒的埋头吃饭,吃完懂事地下了桌子,而其他人对着夫人不时提一杯说几句,夫人一斤半打底的酒量也终于是撑不住了。 “你们别灌我,”宁昭同眼神有点飘了,倒还努力把字音咬准,“我真喝多了要发疯的,不信你们问聂郁。” 聂郁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沙发上抬起头,迎上众人的目光,笑道:“真的,喝多了会抱着人表白。” “?” 林织羽轻轻一笑,他今天喝了两杯,所以没下桌子,但也没有再饮:“看来今日是不得不醉了。” 这话怪有意思的,把各位的心思含蓄点透一半。 沉平莛一笑,拿杯子撞了一下她的:“新年好。” “你居心不良!”她不满,倒是真一口闷了,给他亮了个杯底,“骗人都不知道说好听的,能骗到人吗?” 他慢慢喝完那杯酒:“不强求,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 她闷闷一笑:“那我要谨慎一点。” 但这事儿谨慎是没用的,实打实两斤多下肚,她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陷在沙发里起不来了。她都下桌子了,众人自然也意兴阑珊,很快就散了席。 陈碧渠端了碗醒酒的,哄着她喝两口,她抬起脸,眼眶都是红的,语调委委屈屈:“太撑了,喝不下去……” “那喝得下去的时候喝两口吧,”陈碧渠温声道,“不然晚上睡不好。” “我现在就好困……”脑袋晕晕乎乎的,她往后一仰,踹了一下边上的聂郁,“让韩非过来伺候我,我要睡觉。” 聂郁和陈碧渠对视一眼,低声道:“太师在给瓅瓅讲故事呢。” “我也要听故事,”她嘀咕了一声,“那潜月抱我上去。” 陈碧渠一听,连忙过来把她搂起来:“臣事夫人洗漱。” 她嘿嘿一笑,凑到他耳根处去:“事夫人洗漱还是事夫人枕席?” “……夫人!”小陈统领耳根肉眼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