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归属感应该很强才对。” “归属感……”他将这个词默念了一遍,“即使有,也早就被磨干净了。” 那些天长地久的消磨。 宁昭同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他却又道:“少有见你这么穿。” 规整到极致的大衣套装搭高度精准的中跟鞋,只需要把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就是最合格的人民大会堂穿搭。 “你都不带孝,我就更不好带了,只能穿得中规中矩一点。是不是有点显老?我衣柜里就这一身。” “不,很好看,显得很端庄,”他想起了一句年代久远的调笑,睁开眼睛,轻笑,“很适合站在我身边。” 她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在舷梯上跟非洲黑哥们儿挥手吗?” 副驾驶的封远英没憋住,笑得咳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 我是专业的!一般不会笑! 沉平莛自己都没忍住,自然不会苛责他,笑着捏了捏眉心:“是,还期待了一下。” 宁昭同瞥了他一眼:“期待啥,给你当老婆打白工?” “可能王后好听一些。” “……可恶,非要逼我想起那个傻逼是吧?” 他轻笑一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背:“别让他污染了符号。” “明明是你在污染符号!”她不满,又抽回手,顿了顿,“不过……我要真结婚,你是什么想法?” 结婚。 他立马看过来,她迎上他的目光。 封远英默默地闭上了耳朵。 片刻后,他问:“有必要吗?” “什么叫必要?”她回得很快,“我想结婚,需要必要吗?” 沉平莛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坐直了一点:“怎么那么突然,发生什么了?” “没发生什么,没结过婚就想结一下。” “这算理由吗?” “要理由干什么?”宁昭同看着他,“你要阻止我吗?你上次还主动提过。”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还是聂郁?” “不是。” “陈承平?” “没。” 沉平莛明白了:“韩非。” 宁昭同没搭话。 “你们又不是没结过婚,”话虽然出了口,他却难得感到了一点难堪,“一定要结吗?” “嗯,”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忍住涌上来的泪意,别开脸,“别问我要理由,找不出来。” 一点轻微的抽泣声夹在尾音里入了耳,一切异议都在瞬间被按了下去。 车厢里死寂蔓延了片刻,他握住她的手:“好。” 她回头来看他,泪光潋滟。 “多开心点,”他缓了眉眼,用掌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怎样都好。” 年节,满眼张灯结彩。 小珍珠随着春晚的热闹节奏在在沙发上跳来跳去,苏笙和聂渡云含笑看着,满眼都是纵容的笑意。 家里全是老人孩子,宁昭同一个人自然也守不住夜。苏笙看宁昭同情绪不太好,把小珍珠塞给了聂渡云,自己主动过来陪她:“同同。” “啊,妈妈,”宁昭同有点惊讶,打开门让她进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苏笙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枕头,“我跟你睡行不行啊?” 宁昭同笑:“太好了,好久没跟妈妈一起睡了。” 一个温暖的女性长者的怀抱,宁昭同贪恋地吸了一口,撒娇道:“妈妈你好香啊。” “我香什么,同同你才香,你的香水味我都没闻到过,一闻到就想到你。那个片子叫什么?哦,《闻香识女人》,”苏笙笑,摸了摸怀里长发丰沛的脑袋,小声道,“同同,怎么看着有点不开心啊,要不要跟妈妈说一说?” “没有不开心,”宁昭同也小声回,“只是突然闲下来了,有点不适应,就像退休一样。” 苏笙一听就笑:“那你要跟我和你爸爸学学了,找点事情做,忙起来就不会不开心了。”说到这里苏笙又感叹了一句:“也怪郁郁,不能回来陪着你。”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