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三回头的,喻蓝江一边说他矫情一边回头猛看,陈承平哂了一声:“你不难受?” “不算难受,”一点儿看不到了,喻蓝江失望地收回目光,“就是有点儿舍不得。” “那是一回事儿。” “行,一回事儿,”喻蓝江拎过陈承平的行李,“老鬼,我这两天琢磨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很难再接受其他人了。” 陈承平嘿嘿一笑,也不挤兑他:“想清楚了?你这岁数可还能遇到不少人。” “我遇到过她之前就已经遇到过很多人了,”喻蓝江自顾自点了一下头,“但她就是最不一样的。” “那倒是,没见过她这样的。老子都栽了,你挣不出来也正常。” “你怎么对着我和颜悦色的。” “还有上赶着找骂的?” 喻蓝江笑:“你之前没盼着她赶紧把我们踹了?” “那当然有,”陈承平把手里的行李也扔给他,大摇大摆往前走,摆明了拿他当勤务兵用,“不过现在嘛,我老婆开心就好。” 喻蓝江看着他的背影。 陈承平发现不对,回头看他:“干嘛?” “哦,我觉得你说得对,”喻蓝江跟上来,保持队型,“我老婆开心就好。” 至于你的老婆我的老婆好像都一样,那完全无所吊谓。 聂郁跟父母说清楚,整个年节都没回咸阳,剩下几天本来是有打算的,但沉平莛那边说有点眉目了,于是最后也没成行。 苏笙放不下心,当夜就带着老公来京城投奔儿媳妇了,凌晨六点在昌平给他们打电话。当时宁昭同正在韩非床上,家里的男人数量大于三,一听这话简直魂飞魄散,一百六十斤一下子蹦起来了:“郁郁!” 太早了,连聂郁都还睡着。一听老婆惊慌失措的呼喊,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猛地推开门:“同同!怎么了?” 宁昭同一脸痛苦地抱着肚子:“去去去把他们都叫出来扔出去,爸妈过来了!” 苏笙进门时也是有点紧张的:“同同啊,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爸爸妈妈快进来暖暖,我挺好的,您看我这脸色就知道,气血红润,”宁昭同笑,“当时郁郁也吓着了,不敢跟您打电话,您别怪他。” 这话一出,聂渡云的指责就没能出口,换鞋进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那么惊险。” 本来这话让聂郁自己说是能说圆的,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特种兵血里来火里去家里人瞒得好好的;让宁昭同自己来说问题也不大,毕竟苏笙和聂渡云不一定好意思问那么多——但问题就出在两个人一起开了口。 一点差错让苏笙抽丝剥茧跟着翻出了整件事,抱着宁昭同哭出声来:“同同!你怎么受那么大的罪啊!” 聂渡云也担心坏了,瞪着儿子:“这么大事都不跟家里人说!你是真翅膀硬了!” 聂郁苦笑:“爸爸……这个事可能涉密,没得到准许前我都不能说的。” “什么道理!”苏笙一边哭一边骂,“我们作为长辈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那没有的可多了去了…… 郁郁不敢说话,更不敢提自己那一堆功是什么概念。 知道双胎只剩一个了,苏笙又是一顿好哭,好不容易劝住了,聂渡云抱着酥酥,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事还跟沉有关啊?” 聂郁闻言坐正了:“是,当夜要不是他发话,大年三十都出动不了那么多警力,这回真的多亏人家照顾……” 苏笙擦了下眼泪,忧心:“那怎么办啊,我们也报答不了人家什么,这恩情受着多烧得慌啊。” 聂渡云问得更小心了:“那个,下次换届,是不是就是他了啊?” 聂郁小声回:“这不是我们该聊的。” 宁昭同听烦了,塞了个草莓屁股过来堵住聂郁的嘴:“有什么不能聊的,他上得去上不去跟我们平民老百姓有什么关系?爸爸妈妈也不用担心,沉平莛他欠我人情,人家是有恩必报,不会施恩求报的。” 聂渡云一愣:“人情?什么人情啊同同。” 宁昭同笑,偷偷摸摸道:“我救过他初恋情人。” 苏笙和聂渡云恍然,聂郁困惑地看着她,把草莓屁股嚼了两下,吞了进去。 当晚聂郁悄悄问宁昭同:“初恋情人是什么情况?” 宁昭同犯困得厉害:“你认识黎朝安吗?” “不认识哎。” “特瑟内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