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问我,不熟,”韩璟把手机掏出来,“以前在新郑碰见都得低头避让的。” 第二天宁昭同一觉睡到自然醒,模模糊糊睁眼,发现他竟然还在。 沉平莛发现她醒了,起身把窗帘拉开。朝光放入,她被晃得直眯眼,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传出来闷闷的:“你怎么没去上班。” “旧职免了,还在停职期间,去常委会不方便。” “那总有事情要处理吧,你怎么赖床。” 他轻笑,掀开被子重新钻进来:“想贴着你。” 宁昭同跟着笑,找到他胸口埋进去,脸蹭了两下:“明明没几天,却感觉过了很久。” “想说什么?” “嗯……好像也不想说什么,”她想了想,声线扬起来,“其实也说不上痛苦,那就算是一段值得铭记的很特别的回忆吧!” 他问:“独一无二吗?” “很难有二吧?”她把脸埋得再深了一点,低声问,“算是尘埃落定了吗?” 他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很轻地答了个嗯。 “那就是我又自作主张了。” “嗯?” “我有没有给你惹麻烦?”她问,“我好像没有按照你的安排走下去。” 他喉间几乎要逸出一声叹息,努力压住了,轻轻收紧手臂,把下巴放在她头顶:“我说那么重的话,就是想让你下定决心走。结果他们发难太快,我没来得及交代封远英一句……看见你的时候,我很开心。” 她低声道:“就知道你想赶我走。” 他笑,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实在怕了,怕你出事。” 她翻身转过去:“懒得骂你。” 他贴上来,手臂收紧揽住她的腰:“你做决定之前,有没有想过,跟我一起进去会是什么情况?” 党内斗争不见血已经成为潜规则,何况还在调查期间,连撬他的嘴都没人敢,不然也不会全程没有人提审他。但她不一样,盘问她合规合法,他们有的是办法从她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是常人想象不到的残酷折磨。 “我这不好好的吗?”她小声答,但显然有些心虚,“没想太多,就觉得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们问也问不出来,应该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对不起。” 那一声喟叹终究还是出了口,他用了点力把她翻过来,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吻得很深,唇齿交缠,却并没有什么掠夺的意味,压抑的情绪在呼吸里幽微发散。 气息的尽头,他撤开,盯着她,语调有点不稳:“宁昭同,单纯的权力欲是没有办法支撑一个人走那么久的,你明白。” 她转开视线,又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看他片刻:“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个位置走得上去走不上去,如今我孑然一身,能沾到光也只有你一个人,你明白吗?”他压低声音,“我怕你出事,比我所有谋划都失败了还要怕,所以我宁愿你能离开。我怎么会介意你给我惹麻烦,你在我心里的价值序列比那些都要靠前——我以为我不需要说得那么清楚。” 她不说话。 他回身平躺,看着天花板,长长舒了一口气:“你不用回应我。” “沉平莛,”她声音很低,“我做不了你的镜子。” 她交给他诚挚的心意,年轻的身体,以及坦然的勾引。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求的不是那个。” “你得理解一下我,我想象不出来我们的关系要怎么维系,所以我肯定要保持着能随时抽身而出的可能和”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南边?”他打断她,同时有些粗鲁地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宁昭同,听你说句软话就那么难?” 她沉默少顷,问:“你想听什么软话?” “我们的关系不是交易,这一点你比我看清得早,是你说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