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哭了东君,妈妈永远爱你。” 众人都笑得厉害,这两兄妹的相处方式太有意思了。 “行了行了,”傅东君不想跟她扯了,递来一盒烤好的肉,“反正你也不怎么吃,去慰问慰问领导们,多少是我傅东君的一片心意。” 她挑眉:“心意领了,提干算了?” “?” 傅东君大怒:“快爬!” 宁昭同笑着跳起来,后面跟着一串哀嚎。 方圆百里就这么一支独苗怎么还给赶走了啊! 沙漠里的星空一望无垠,干净得能看见天河流淌。 宁昭同站在大门口吹了一会儿风,用望远镜确认了目标背影,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了陈承平的山丘。为了避免误会,她还特地先叫了一声:“送饭了啊!” 陈承平压根儿没个站岗的样子,舒舒服服坐在顶端,枪放在手边,惬意得像在打瞌睡。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夜色里眼睛异乎寻常的亮:“嚯,今儿首长级待遇,宁老师亲自给送饭。” “你不能被叫首长吗?”宁昭同把铝制饭盒扔给他,“刚他们还跟我科普呢,说他们是武警特战,雪豹突击队的,你们是陆特,不是一个体系。” 陈承平没好意思直说:“一般团级以上主官叫首长,搁我们这儿,总得沉总那级别才好意思叫。” “沉平莛?”她想起什么,“对,他早年也是部队先混过的,出来转行政。加上攀上了贵人,从此青云直上,五十岁不到就副国了。” 陈承平笑:“所以我劝你大腿抱紧点儿,说不好哪天咱一打开新闻联播就是他。” 她跟着笑:“得了吧,真到那天受的罪比沾的光多得多了。” “哎,这话没错,别一门心思想沾光就受不了罪,”陈承平尝了一口就放到一边了,傅东君这烤的是个锤子,辣椒都不放,“这说明咱家家风优良。” “这说明咱家都怕麻烦,”她纠正,又笑,“那你在我这儿地位比他高,我可没给他送过饭。” 这话说得他心里怪舒坦的,拿过她的左手,在掌心磨了磨:“不过……咱在这儿聊啊。他这几年风头是真的劲,姜出门回回都带他,看着比养儿子还上心。这明年换届,他总得有个说法,至少常委没问题吧?我听他们说得更过分,说他有军部撑腰,往后姜不敢干的事儿,他都能干了。” “是风头劲啊,不然‘沉总’那么高调的称呼能叫出去吗?他也头疼着呢,姜有意要把他架上去烤,想下都下不来,”她顿了顿,“还有你说军部关系,这事儿能拿出来说吗?他要真就上不去,军部准备怎么样,逼宫啊?” “我去,你怎么比我还敢说,”他惊讶,倒也不太严肃,“你这意思是,主席不想让他接班。” 她把腿盘起来:“咱国的权力架构在49年第一次成型,76年洗过一次牌,89年、97年,都零零散散有些动作,往后格局变动就不大了。师生联合、翁婿联姻、同学情分……政治家族的影响力是盘根错节错综复杂的,即使是姜这种异数,也不可能为所欲为。但是他不喜欢别人有太多意见,所以推出沉平莛这个靶子,帮他平衡那些异议,也挡住可能的暗箭。但是,盲人复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拐杖,沉平莛的处境,说实话,其实不是太好——我说清楚了吗?” “清楚清楚,”他点头,有点纳闷儿,“你怎么了解那么多?” 她不是哲学老师吗,怎么都开始研究党史了。 “这就多了?”她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跟沉平莛是什么关系啊?” 陈承平想了想:“他想跟你结婚。” “他为什么想跟我结婚?” “……他喜欢你?” 宁昭同看着他。 陈承平轻咳一声,坐正了一点:“我随便说的,你说,你说。” “他觉得自己这个岁数不结婚,影响政治形象,而我算是一个比较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