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taviano,迪里亚.奥塔尼亚诺,听起来应该是个意大利人。” 那个发音一出口,数道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吴崇山身上。 “呃……”吴崇山都被看紧张了,“有什么问题吗?” 周围安静了片刻,傅东君开口:“你是说,是个意大利人,叫delia。” “啊,没错。” “有照片吗?” “……有,”吴崇山一下子尴尬起来,把资料翻到照片页,放到桌子上,“他早年贩毒,犯过很多事,背着几乎所有欧美国家的通缉令,照片倒是好找……” 雷众一愣:“啊?毒贩啊?” 武柯好心帮吴崇山解围:“战争贩子,不能指望屁股多干净。” 那倒也是。 雷众点头,但其他人其实根本不在乎吴崇山的尴尬,傅东君握着那张照片,看着里面长鼻银发的白人,脸色非常难看。 陈承平就有数了:“是他。” 傅东君很轻地嗯了一声:“就是他。” 姜疏横按住他的膝盖,傅东君反手覆住,把照片扔给聂郁:“你看看。” 聂郁只扫了一眼,低声道:“是德里亚。” 他们的反应把几人都看愣了,武柯蹙眉:“什么意思,几位认识他?” 傅东君笑:“私交,旧仇。” “……啊这,”吴崇山都手足无措了,“这、有仇啊?” “没事儿,不用管他,”陈承平话说得很绝情,手却安抚地拍了拍傅东君的肩膀,“我们这边配合,什么时候要人说一句就行。” 虽然还有点没明白状况,但吴崇山也只能跟着梯子下:“好,好,那辛苦几位了!” 大会开完,淬锋几人开了个小会,陈承平把脚搭在桌子上:“小姜关个门儿。” 姜疏横把门按上,甚至还上了锁。 “行,你们仔细跟我说说,这个德里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陈承平翻了两下文件,扔在了桌子上,“看看咱们有没有机会过河拆桥永绝后患什么的。” 傅东君本来情绪还挺低落的,一听这话没忍住乐:“你这叫公器私用,你就不怕情况说明说不过去被找麻烦啊?” “老子一心要给你出气,你跟我这儿拆什么台,懂不懂事儿?” “心领了好吧,”傅东君抬起双手,“离家万里,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陈承平闻言笑眯眯的,语调暧昧:“这么懂事儿啊东君?” 姜疏横敲了两下桌面:“说正事。” “嘿,你还吃上醋了是吧,”陈承平笑骂一声,用下巴指了下聂郁,“那你说,你跟他也算熟人了。” 聂郁对上傅东君的眼睛:“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傅东君喝了口水:“你说吧。” “德里亚依然没有放弃做你身上这种实验,我在他的别墅里找到了厚厚一沓实验者的履历,还有很多实验报告。” 傅东君放下杯子:“不奇怪,他是个神经病,狂热一辈子了。” “同同也在里面。” 三人怔住。 聂郁重复:“我在里面看见了同同的资料。最后一张报告上的日期是2023年四月,而同同的死亡报告上显示她在22年五月因为心因性猝死。” 满座死寂。 姜疏横叹了口气,对聂郁说:“我按不住两个。” 聂郁没有理会他难得的冷笑话,静静地回视两人,那目光冷静得简直像月下的水,陈承平一时都没能把话问出口。 片刻后,傅东君开口,嗓子有点干:“你没告诉任何人。” “只有巴泽尔知道,他答应我会继续追查。” “包括同同?” 聂郁顿了顿:“她当时的精神状态,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能接受这件事……我没有说。” 傅东君吸了一口气,按住陈承平的手问他:“你呢,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陈承平摇头,问:“他跟你说过巴泽尔的事儿啊?” 傅东君沉默地点了点头,闭了一会儿眼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