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畜生,那么会撒娇,怎么也不教教你妈。 酥酥动了动耳朵,尾巴抽他一下,让他别摸了。他只得撤开手,放进被子里,意识到什么,往下摸了摸。 他暗叹一声,隔着内裤轻轻拍了拍小兄弟。 有时候吧,你也不用那么诚实。 他眼力太毒,她推门时虽然光线不好,却也让他清晰捕捉到睡衣下的曲线。 水滴般的形状,沉甸甸的饱满弧度,两点尖尖,若隐若现。锁骨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水,长发也是润润的,随意地披在肩上,看起来蓬松又柔软。 不知道埋进去是什么感觉。 ……他是说头发。 真的。 第二天被生物钟叫醒的时候,天边还是昏暗的雪色。 陈承平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把烘在暖气片边上的衣服穿上,研究着把猫喂了后,踩着拖鞋进了厨房。 宁老师的厨房相当干净,卫生死角都见不到污渍,不知道是自己打扫还是请的家政。冰箱很大,一个人估计用不完,但时值过年,看起来倒是装得挺满。 各色豆谷香料分装在玻璃瓶子里,贴着清晰的标签,字相当漂亮;蔬菜和肉类用薄塑料盒子装着,一看就是超市里买的;几瓶功能饮料,没开封的酸奶和喝到一半的大瓶牛奶,日期倒还好;鸡蛋,水果,半瓶没喝完的酒……没有腌制食品,生熟严格分区,一看就是个过得很无趣的女人。 有趣的男人陈参谋长看得直摇头,摸出四个鸡蛋,研究着开了火。 好香。 宁昭同疲惫地睁开眼,闭上,又再次睁开。 “喵,喵。” 酥酥在叫。 几点了,饿坏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想坐起来,却没有储存到足够的力气。 “喵!喵喵!”外面橘猫叫得越来越急,最后一声响,门砰地被推开。酥酥从门把手上跳下来,钻进她的怀里:“喵!喵——” 她揉揉毛茸茸的脑袋:“你连开门都学会了。” “喵!” 陈承平拿着锅铲看着被猫踹开的门,心说这姑娘对他还真是不设防啊。 不过既然门都开了,他也不再蹑手蹑脚的不敢发出声音,扬声招呼了一句:“醒了就起来吃饭啊!” 她一愣。 哦,对……家里还有个男人。 慢慢地洗漱完,她穿着家居服坐到桌子旁边,脑袋还有点发木:“早安。您起得好早啊。” “习惯了,”陈承平推过来两个大盘子,“不知道你平时吃什么,从你冰箱里找了点东西随便做的,不吃的话都给我。牛奶还热着,马上就好。” 金黄的流心荷包蛋,翠绿的上海青,雪白的山药块,滋滋冒油的半块牛排。 胃突然蠕动起来,久别的饥饿感,连带着唾液都开始自行分泌。 “好丰盛啊……” 她把头发随手扎成马尾,拿起刀叉,飞快地把一块山药塞进了嘴里。 早饭吃完,陈承平把宁昭同赶出厨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扬声问:“你今天怎么安排的?” 宁昭同穿着拖鞋往外走:“打算上午锻炼一下,下午看一看书。” 陈承平一时有点说不出来话:“……今天是大年三十。” “啊,是的,农历新年。” 出了厨房门,看到她满脸不掺假的理所应当,他意识到这姑娘西化比他想象中严重,根本没把过年当回事:“过年总得有点过年的气氛吧?” 她抱着猫去拿遥控器:“那我开个电视。央视一套怎么样?” 陈承平忍了忍:“不叫个朋友聚一聚吗?” “别人都有约了吧——”看到陈队长转头瞪她,她连忙改了话头,“您不就是朋友吗,再约一个,别人一见不好解释。” 哦,这倒是。 陈队长若有所思,回到厨房,把初步处理好的碗碟放进洗碗机,按了开关:“我下午走,你仔细想想,能不能约个人晚上陪你。” “您下午走,”她有点惊讶,“那我不该仔细想想中午吃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