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车钥匙,“这天儿看着又要起雪了,你们抓紧点儿啊。” “好,吴老师您慢走。” 宁昭同过了会儿才带着一摞信封出来,包里装不下了只能抱怀里:“帮我锁下门玄玄。” “怎么那么多信啊?” “别人给我写的,前两天没想起来,只能今天才带回去了。” 过玄锁上门,啊了一声:“过几天不来了吗?我还以为能天天跟你一起泡图书馆呢!” “什么奇怪的纯爱校园恋情必做事,咱俩这岁数一起泡图书馆,备考老年大学吗?” 过玄扑哧一声:“你说话跟我老公好像。” “我长得也跟你老公一个样,怎么样,要不要换个新的?”宁昭同笑,领着过玄朝停车场走,“你可是有妻有女的,真要来陪我啊?” “饶了我吧,我真不想在家带孩子,”过玄苦着一张脸,“过年逃不过去,过年之前就让我舒服点儿吧。” “舒服点儿就是来北京伺候我?” 过玄笑得特别可爱:“反正你也不付钱,不能挑我伺候的质量——上车啦!” 一前一后洗完澡,过玄靠着酥酥,怀里是宁昭同的病历和药袋子。 过老师就职于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哲学系,三十岁不到就升了正教授,算是领域内风头强劲的年轻学者。宁老师载着盛誉回国,二人年纪相仿,又算得上同专业,有私交不奇怪。 不过外边人不知道的是,她俩关系好主要还有点别的情分。 “同同,你一直都没问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知道你的,”过玄把那些熟悉的盒子放到一边去,扎了一块梨放到嘴里,态度悠闲,显然并不想把气氛弄得太严肃,“你是有猜测,还是不关心呢?” 宁昭同又端了一盘切开的橙子上来:“我看过你的履历,薛预泽又跟我谈了一点点,所以我有一些猜测。” “小泽说了什么?” “说你在法国当过雇佣兵,还去北非待过一段时间。” 过玄听了就笑:“对,跟着公司在北非待了半年时间,我确实是在那里第一次听到Ning这个名字。” 宁昭同坐到她身边来,把酥酥抱住:“不是什么好话吧。” “嗯,确实不算太好,但也不算最坏那种,”过玄剥开一块橘子,用手拈着橘皮递给她,“他们说你是个中国女人,而没有说亚洲女人或者华裔女人一类的,我因此觉得很奇怪。因为那个圈子里明确表明国籍的中国女人真的很少,而且他们还真心实意地视你为一位修女。” 宁昭同笑了笑,接过橘子,却也不吃,只是盯着橘红色的果肉:“阴差阳错。当时年纪太小,也没什么经验,张口就出去了。” 年纪小。 过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道:“你要是不想聊我就不说了。” “也没有不想聊——”宁昭同吸了一口气,把橘子放下,“玄玄,你上次问我,我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了。” 过玄神色严肃了一点:“我会为你保密,你愿意告诉我吗?” “我很信任你,虽然我不是太清楚为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你的诚意……”宁昭同笑,眉眼里写着疲惫,看着她,“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吗?” 过玄一贯坦然:“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只是怕你不太相信。我身上也有过一些特殊的事情,我求助了一些朋友,最终得到了解决,也由此认识了我的先生。上次你来浙大开会的时候,我先生见过你一眼,他说你身上发生过和我类似的特殊的事。” 宁昭同愕然,因为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你先生……” “我先生的家族祖辈都在做一些不太科学的事业……”过玄解释,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同同,你是不是……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是梦吗。 宁昭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微微扬颔,头顶的灯模糊了视线。 过玄轻轻按住她的手背,低声道:“不论如何,你可以对我讲述,请相信我。” 宁昭同掀了掀睫毛。 许久,宁昭同轻轻叹出一口气,说了第一句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