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解能力没问题,不过,网上也说了,这东西会有误差。 等她去医院,抽血化验,血检比尿检准确。 “祝小姐,饭菜我都做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安安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走出房门,方婶正拿着笔,等她反馈意见。 安安无甚胃口,但她不想引起误会,各尝一口,难得有些错愕,“龙井虾仁、蒜蓉秋葵和我妈妈以前做的味道一样。” “那就好。”方婶格外开心,拿本土话和她说道:“凯蒂小姐特意拿过来的好茶叶,比这一桌食材还要贵咧!”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挑食的。”安安再看桌面,几乎全是她喜欢的菜式,抿了抿唇,凯蒂并没有和她一起吃过饭,想到沈煜知,她眼帘微垂,上楼,打开手机通讯录,在那个名字上停留许久,她面露迷茫,他是否享有知情权? 轻吁出一口气,安安退出界面,推特账户她只同他互相关注,他从来不发动态,像一枚僵尸号。 国内没有他的报道,安安在推上检索他的名字,最新的访谈还是三个月前的。 他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标配金色镜框,认真倾听的姿态,紧抿成线的薄唇,还有永远平稳的语速,不带丝毫情绪。 长达四十分钟的对话,他没有让主持人套到任何实际有效的讯息,全程打太极。 可能是坐飞机太累,安安看着这则视频入睡。 梦里又遇见了他,他开车到校门口接她放学,安安的情绪被带到梦中,见了他,直接扭头,同他背道而驰。 他下车,拽住她,力气大得可怕。 安安挣脱不过,气得大哭,用力捶他,四周学生、家长还有教师全部投来探寻的目光。 沈煜知一把将她抱起来,认真地看着她,“你到底要怎样?” 安安抽泣,“忘掉你的那个未婚妻,只允许喜欢我一个人,我就原谅你!” 他眉头紧锁,迟迟不答。 安安心灰意冷之际,从车上走下来一名小孩,跑来牵住她的手,喊道:“妈妈,你别再和爸爸吵架了,我的肚子好饿好饿!” 安安听见这声叫唤,心下大骇,尚未看清他的面孔便自梦中惊醒,额上全是冷汗。 抬起手腕,凌晨三点,她肚子叫得正欢。 晚上的饭菜已经全部作废处理,安安早知道这么容易饿,就应该留一半下来放进冰箱。 方婶年老,觉轻,听见动静,穿着睡衣下楼,和善地笑道:“凯蒂小姐倒是没有说过你有吃宵夜的习惯,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回想起那个孩子,安安摸了把小腹,“随便煮点面条就好,麻烦您了。” 增鲜高汤入水做料,细软的龙须面下锅,方婶打入鸡蛋,洒上一层葱花,香味扑鼻传来。 安安吃得不快,把一碗面条全部塞到腹中,那种磨人的饥饿感才完全消散。 她以往胃口极小,这种举动让自己都害怕。 回到房中,安安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微叹了一口气。 这个梦告诉她,不要妄想去拿孩子绑住他的心,实属徒劳。 安安捂住眼眶,那她就只能落得孤儿寡母的下场? 她摇头,犹豫片刻,将手机充上电,鼓起勇气拨了他的电话。 她需要彻底一点,不要在她每次下定决心后又让她生出留念。 这孩子本是他强塞给她的,是去是留,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做决定。 如果要生下来,也是他带,和安安无关,她还不到二十一岁,从未想过要在这个年纪做家庭主妇。 可这一切,都是安安的臆想,他电话关机,和她断得彻底。 安安当他主动选择弃权,在东郊休养生息不过三天,仲丽华便提醒她报到日期已到,一切流程已走好。 空降领导必定有人被挤掉,极难服众,安安首次体会到被排挤的滋味,从没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