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快点呀,愣着干嘛。”怀源推了推他。 “腿麻了,等我缓一缓。”边樊向他眨了眨眼。 怀源仔细观察了一会。 边樊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黑白分明。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实在没办法了他才想出拥抱这一招,足够的肢体接触可以让对方短暂遗忘过往的记忆,因为那些记忆大多是冰冷的,不会有温暖。 现在对方也松了口,只是被咬的地方还有尖锐的刺痛感,说不定真的咬出血来了。 幸好现在是初春,拿衣服遮挡一下也可以,不然都不知道回去之后怎么和顾陆言与林初言解释……难不成说被狗咬了? 这个说法让怀源不由自主地笑出声,眉眼弯弯。 “在笑什么?”边樊问道。 这句话不同于初见以及今天的阴阳怪气,或者嘲讽,而是一句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朋友之间的问候,语气平和,而不是充满戾气。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个怀源与前世的怀源不一样。 之前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意识到区别。 他们真的不一样。 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个灵魂,成长环境也大差不差,但一个成为了让人恨不得扒皮抽筋的恶魔,一个……居然柔软而又善良。 非常不可思议,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你在发什么呆,好了就快点站起来。”怀源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对方,“这个姿势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边樊蓦然回神。 他站起来,轻轻松松地把怀源懒腰抱起,放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又任劳任怨地把翻到在地的轮椅扶起来。 “横梁折了一根。”边樊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番。 “……你力气还真大,这个合金很结实的。”怀源无奈扶额。 他也不会对边樊发火,只是摆摆手就当这件事过去,比起他,边樊才是拥有痛苦回忆的一方。 如果边樊和他关系亲近,他不介意慢慢引导对方从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走出来,毕竟自家就有三个例子。 可边樊和他最多是同事关系,他要是做多了说不定对方还会排斥。 怀源心道。 其实他摸不清对方对他的态度,有时阴阳怪气得让人恨不得打他;有时又温顺得要命仿佛真的是一个乖孩子;有时似乎非常讨厌他,浑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惧感。 他姑且就以普通同事的关系和对方相处。 收拾好了房间内的残局,边樊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又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医药箱。 “这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