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临水市,就有人告诉他这个消息,好巧不巧,她进的律所还是他的好哥们开的。程家跟霍家是世交,哪怕程立则比霍祈大了十岁,两人也是特别好的朋友。 霍祈觉得是上天在给他机会,于是他找上程立则,请他帮忙安排,他要让谈昔主动来到他面前。 他们分手那年,他也不成熟,纵使低过头,可毕竟也是少年心性。 如今都已成熟,他越想越觉得两个人分手没那么简单。谈昔不是随便的姑娘,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大学时让他见过的男朋友是假扮的,前段时间他碰见了那个男生身边的人,那人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他不懂谈昔搞这些铁了心想分手是为何。他是众人口中的模范男友,几乎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很多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必须慢慢搞明白,谈昔也必须回到他身边。 程立则指了指他,笑道:“你还说‘不管有没有结果’,你是这么无所谓的人吗?要我说,你霍祈就是铁了心要谈昔给你当老婆。” 昏暗的灯光下,霍祈抿了口酒,淡笑不语。 程立则忽然问道:“这些年你没找女朋友,是一直在等她吗?” 霍祈晃荡着酒杯透明的液体,闭了闭眼,脑中却浮现今早强吻完谈昔时,她脸颊红红又羞又怒的神态,他到底对她心软了。 “也没有故意等她,一个背叛我的女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应该被原谅,”一束旋转的灯光打过来,映照出男人优雅的下颌线条,轮廓深邃,“是没遇到合适的,也没有心动的。” “你啊你!”程立则微微颌首,“说什么合适和心动都是扯犊子,都是你忘不了她的理由罢了,你爹和你一样,都是深情挂。” 霍祈没有反驳。 用情过深,却也最受伤害。 程立则:“谈昔那边我也不好说什么,她性子倔,如果暴露我们认识,估计就辞职不干了。” 霍祈拿起酒杯与他碰了碰:“麻烦你照顾她了。” 晚上十点钟,谈昔收到了霍祈的微信,简简单单两个字:下来。 谈昔想了想,披上衣服下楼去。 老式楼道漆黑一片,一盏微弱的路灯燃着,只能隐隐照亮男人英挺的身躯轮廓。 见到谈昔下楼,霍祈就朝她慢慢走了过来。他穿着白衬衫与西装裤,与在医院的样子不同,更多了几分清冷禁欲。 霍祈幽深的眼瞳静静凝视着她,谈昔总觉得今晚的霍祈哪里不太一样。 谈昔想问什么,却莫名觉得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咽喉。 正欲说话,霍祈的手抚上她白嫩的脸颊,轻轻地摩挲,像是抚摸稀世的珍宝。今晚的天空没有星星,如果有星星,那一定落在她的眼睛里,霍祈这样想。 当霍祈的呼吸凑过来的时候,谈昔也意识到霍祈哪里不对劲,他喝了酒,闻起来还不少。 影影绰绰的月光下,他鬼使神差地吻了她的右脸。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就像是轻轻的风,将那些灼人的心思都吹散,也吹散了她浅淡的嗓音。 他喝醉了,谈昔知道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她没费什么力气将他推开:“白天你说那是读书时未完成的吻,好,我理解。”她又戳了戳他的胸口,质问他,“那刚刚这是什么?” 谈昔很期待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可是好半晌,他定定望着她那张精致好看得脸,没有说话,回应他们的是廖乱的风声与寂寞。 霍祈忽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声音低低的,如同夜的絮语:“一个男人想吻一个女人。” “仅此而已。” 他的声音低哑悦耳,落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似乎有细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