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那个神经衰弱、不能听见任何噪音,易怒、敏感,多疑,紧绷了很多年的祁粲。 一起埋在那里了。 剩下的祁粲是——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时听没有在关注他,扭头趴在了窗口。 ——「真的喷发了?!」 他们换到了祁粲的私人飞机里重新起飞,条件要比直升机好得多,时听扑在窗户上看着越来越远去的火山口—— 因为频繁的人类活动,那常年寂灭休眠的拗口里,真的喷出了一缕金黄色的岩浆,迸射出了万千火星。 只是一瞬,然后就归于平静。 可是时听看见了,那一瞬间的金光,像是曾照亮它的千万无人机,被星辰记得。 她好像知道要画什么了…… 这一场事件轰轰烈烈地结束,留在她心里一片数不尽的光点。 时听回过头,一个人却重重向她倒了下来。 祁粲的额头很烫。 了却了经年的晦暗心事,无异于刮骨疗毒,后背还有大面积的伤口,没来得及得到最好的治疗,他们正在转往医院,但路上他就已经发起了烧。 他闭着眼睛,眉骨高高皱起,抱着她的腰。 “时听。” “你还有多少节点?” 时听眨了眨眼。 开诚布公了啊… 他已经整个把她的任务摸透了。 祁粲皱着眉,苍白的肤色透出发烧的红,在她的手腕内侧濡湿地亲吻。 “你的kpi……还剩多少?” “几百,还是几千?” 时听手腕贴到了他发烫的额角,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还剩几千万哦宝宝。 祁粲贴着她的手,像是发烧,又像是发烧。 “你当年第一次救我,是不是——”他喉咙里滚出莫名笑意。 “嗯?”时听凑近了些,他声音太低,于是她的耳际碰到了他滚烫的唇角。 “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所以才那么拼命地想救我。” 时听睁大了眼睛。 很好,他应该是发的那种烧。喝喝中药就好了。 …当然,那一年出现在贫瘠山区的盲眼大少爷,哪怕一身狼狈,也生来璀璨,让她没忍心弃之不管。 祁粲发着高烧,唇角却暗爽地勾了起来。 “你的kpi还剩多少,我都帮你完成。” “你可以随便利用我。” “我等不及了,时听。” 什么时候才能开口? 想听你说爱我。 我要急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少:我要——灭顶的——一切(嘶声)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