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乘棠表情没变说:“我也是刚当上夜校老师,还没给学生们上课,未必能写的好啊?余老师不然自己写写吧,顺便我还能跟你学学。” 余老师还是那副客套的笑容:“融会贯通起来就很简单,无非是把一个礼拜的内容整合一下,我相信你可以的。” 可以个屁。 苏乘棠能不明白么,余老师这是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交给她来做,简直就是职场霸凌。 “好,你就放这儿吧。”苏乘棠二话不说把日志本摞在自己的本上,说:“我晚点写。” 余老师笑了:“那谢谢你,你先忙,不着急,慢慢写。有不明白的就问我。” 苏乘棠当然要慢慢写。 一直耗到下午回家前,苏乘棠都没写完。 余老师还急着去大队部打饭,伙食虽然不怎么样,去晚了可就得饿肚子了。 “我先走一步,苏老师,你忙。” 苏乘棠摆摆手,目送余老师离开。 余老师前脚走,后脚苏乘棠就站起来猫似得伸个懒腰。 余老师的日志本还是空的,她随手扔到抽屉里,头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 “苏老师,别着急走,这里有你的信。”钱勇从广播室出来,遇到裹的严严实实的苏乘棠,不知道他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 苏乘棠站在风雪里,眼睛都睁不开。钱勇回到广播室,拿出一封信递给苏乘棠说:“邮差昨天来的,今儿才遇到你。” 苏乘棠看到地址,是榆树农场。 那是苏逢意呆的地方。 难不成会有什么变动? 苏乘棠没来得及回家,站在风雪里就要撕开信封看。 钱勇见她急迫的不行,劝道:“你还是到里面看,万一被风刮跑了——” “太好啦!”苏乘棠雀跃地说:“钱干事,你真是报喜的喜鹊啊,我就等着这个好消息呢。” 钱勇一张嘴,鹅毛雪花飘到嘴里,还没等他再说话,苏乘棠已经把信揣到怀里,顶着风雪往家里去。 回到家,她来到刘燕春的屋子说:“娘,娘!” 刘燕春正在给毛豆揩鼻子,小家伙昨天不听话跑出去,今天起来就有点流鼻涕。 “咋了?”刘燕春把手纸扔到墙角撮箕里,难得见到苏乘棠如此兴奋的表情,小脸红扑扑的,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你先把围脖和棉袄脱了。”刘燕春屋子里暖和,外面大雪纷飞,屋里她跟毛豆就穿着单衣。 苏乘棠抓着围脖,手转脖子也转,把围脖扯下来扔到炕上。刘燕春叹口气,捡起来搭到煤炉前面的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