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奈地笑了笑,“上次他同我说,遇到一个想要结婚的女人,我就存了好奇,所以今天只是过来看看。” 梁韵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微低着头,听他发话。 “有些话,时忱不方便告诉你,我来替他说。” “我这辈子识人无数,梁小姐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梁小姐看着柔弱,想必也不是个能够做小伏低的人,就算时忱要娶你,以你的出身,沈家的门你是进不了的……” 沈宗元抬眼看向已经面红耳赤的梁韵,依然没有停下,“不过,如果梁小姐舍不得时忱能给你的权势,愿意一直待在他身边,我自然没意见。” 此刻的梁韵,低着头,身体僵直,只觉得自己被冒犯得彻底。 说话的人语气沉稳,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可却像是一根根细针,刺进了梁韵的皮肤,还有心里。 密密麻麻的痛感,疼得她呼吸不能。 那些极尽贬低的话语,更让她无地自容起来。 沈时忱给她的动人情话,还有坚定的承诺,她都听不见了。 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孤立在一个巨大的舞台,来往都是嘲讽的笑声。 梁韵再三提醒自己,他是长辈,是沈时忱的爷爷。 哪怕说的话再伤人,自己也要忍着。 指甲狠狠地抠进掌心,紧咬着下唇克制,不发一言,只想等这难捱的痛苦和羞辱赶快过去。 沈宗元最后扫了一眼梁韵羞愧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不管是贪图沈时忱的人,亦或是权势,她也没做错什么。 只是,她不该让沈时忱动了结婚的念头。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中山装,径自离开。 像是有感应一般,沈宗元刚走到大门口,管家就自觉地将门打开,弓着背随他往外走了出去。 门再次被关上,梁韵忍了又忍的泪水,终于决堤。 手背上落满晶莹的泪珠,滴滴答答,到最后,梁韵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那些刺痛到让她麻木的话。 脑子里嗡嗡作响,炸得她头疼欲裂,身体发抖,只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梁韵才慢慢起身。 眼泪干了,脚麻了,站起来又跌坐了下去。 一屁股坐到地上,头也被身后沙发扶手磕到,重重的一声,可她怎么也感觉不到痛了。 音音察觉不对劲,小跑着趴到梁韵腿边,喵呜喵呜,给她安慰。 梁韵深呼吸一口气,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摸着小家伙的头,“我没事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