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看着眸光里映出同样难耐的自己,也会主动伸手, 捧着他的脸, 献上自己虔诚又细密的亲吻。 这一次, 也不例外。 梁韵心领神会, 偏过头,扬起纤长脆弱的脖颈, 在他嘴角处,奉上了自己的唇印。 还有浅浅的嘤咛, “谢谢你,我都喜欢。” 男人溢出一声轻柔笑意, 似来时从车窗吹入的海风拂面,将梁韵的心弦拉起,又落下。 头顶被同样温柔地轻抚着,身旁的椅子被拉开,“那你都吃点,我先上楼去,还有些事情。” “嗯。” 梁韵听话地坐下,拿起最喜欢的陈皮红豆沙,一勺一勺喂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品味着。 沈时忱往二楼阶梯上去,侧着脸瞧见梁韵慢条斯理的动作,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回到卧室,单人沙发上手机不停震动着,沈时忱略略扫了一眼,神色冷下来,拧了拧眉心。 是沈恪打过来的。 无非就是些虚假的寒暄,再加上手段低劣的算计。 沈时忱回国以来,掌管卓悦集团不过两三个月,已经将谢松宜娘家的那些烂账查了个干净。 那些看似完整无缺的账目,里面都被谢家的蛀虫腐蚀大半,只剩下应付检查的空壳。 港城是,北城也是。 能这么明目张胆,背后撑腰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所以他让人故意放出风声,说已经开始请外部审计机构入驻,一一清点过往的账目。 沈时忱故意没接,而是悠然地去房间浴室清洗,换上深灰色睡衣,才拿过手机,把那几次的未接来电都拨了出去。 通话瞬间接听,沈时忱却没开口,只等着对方试探。 “时忱。” 沈恪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端倪。 沈时忱走出卧室,往楼下看了一眼,梁韵已将餐桌收拾好,回了房间休息。 语调是不加掩饰的漫不经心,“嗯。” “明天有没有时间,爸爸想和你谈一谈。” 沈时忱嘴角扯了扯,一抹嘲弄的笑意扬起。 爸爸? 在他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过这两个字。 什么样的爸爸,会在自己堪堪半岁时,就迫不及待娶了二房,马上落地添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沈恪这是预料到,沈时忱手里握着的东西,会马上牵连到自己,终于坐不住了。 明天是圣诞节,沈时忱本来没别的安排,特意想要多让梁韵陪陪自己的。 带她出去逛逛也好,或者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电影,别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