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今日风雨大早朝就免了,上午着礼部,户部,贡院的人前来回话,哦,也不用太早。” “是。” “张冲可回来了?” “回陛下,张总管刚刚回来,正在换衣。” “嗯,着他打理好过来。” “是。” 李崇和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起身,走之前看到宋离还在睡着这才出了内室,到了厅中,张冲已经换好了干净衣衫过来候着了,想起昨晚宋离的话,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这个胖乎乎的大内总管。 可以啊,虽然是净身了,但是还有儿子,自己如今也是天子近臣,人生赢家啊: “说说贡院里的情况吧。” 张冲立刻开口: “回陛下,户部已经按着圣旨送去了一应物事,除了雨伞,棉被,户部还送来了棉衣和手炉给举子门御寒,贡院整日供应考生热的姜汤水。 昨晚不少举子有发热的情况,太医太少,奴才便擅自做主着人请了京城中的坐诊大夫前去诊治,如今汤药也是不缺的,除了八个晕厥过去被抬出考场的举子以外,所有举子都还在号舍中。 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都已在贡院,奴才回宫之前听着几位大人商议今日的菜谱要多上汤菜,力求能暖身子。” 李崇听着张冲的话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张冲办事儿确实叫他满意,本来他只需要传个旨,但是却在那守了半夜,摸清了各个事儿落实的情况回禀,这样的人用着确实舒服。 “好,这一晚你也辛苦了,去补个觉吧,下午再来伺候。” 张冲立刻谢恩跟着退下。 过了约两刻钟宋离醒来,他只以为李崇和往常一样去早朝或者议事了,晨起熟悉的心悸感传来,他抬手抚上了心口,外面伺候的人瞧见他醒来正要上前,却见皇帝从外面走了进来,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轻轻摆手,内侍立刻躬身退下。 顾亭知道宋离醒来已经过来准备为他请脉了,却见今日陛下竟然没走,李崇坐到了榻边,宋离闭着眼养神,只是手压在心口上,他轻轻抬手覆在了他的胸口上,宋离感受到什么立刻睁眼,但是眼前却是一片昏黑。 李崇骤然对上了那人没有焦距的双眼,心底猛地一沉: “别怕,是我,是我。” 宋离一愣,手都是控制不住地一阵收紧,声音有些初醒的沙哑: “怎么没去早朝?” 李崇坐在榻边轻轻帮他揉抚心口,一下一下打着圈,没有提及他看不见的事儿,只是缓缓开口: “你听外面的雨声,还很大,今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便免了朝会,身上怎么样?心口难受的厉害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