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 于是他翻身而上,将她重新“修理”了一回。 正月初二是民间新人归宁的日子,新郎正式拜谒岳父母,恭贺新岁。 素韵夫妇年尾到京,租赁在西市一个小院,早起准备了头朝的礼品坐上骡车到了慕容府,嫁人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给父母拜年,弥补这些年的孝道。 到了大门前惊见圣驾仪仗,这才知道皇帝带着十一妹来了,比他们来的早。素韵心下大喜,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夫君的运数来了! 那年科考落榜,夫妻俩心灰意冷,无奈之下回乡,求了一个主簿的差事,过着三平二满的日子,去岁乍听闻十一妹飞上枝头,全家得了荫封,素韵当机立断,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让夫君辞了旧职,带着三个孩子,披星戴月入京来。 夫君名讳卢崇,表字敬生,经年的沧桑已将白面书生变成了满眼风霜的寒儒,起初还有些抵触,说:“我一介读书人,最讲究气节,你这不是让我攀裙带关系吗?” 素韵急了:“这可是一辈子也求不来的福气,我们阖家都沾了光,我憨啊,凭什么我不沾,我跟着你受苦受够了,你难道成心让孩儿们也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卢敬生看着小儿子身上的补丁,动摇了。 整理了整理衣裳,从侧门进了府宅,管家说皇上和老爷在花厅下棋,相谈甚欢,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在作陪,十姑爷送了信来,稍后马上来。 素韵对卢敬生扔了个眼色:“瞧罢,人人不是上赶着,就你老实,我算看透了,这世道老实人没饭吃。” 卢敬生正了正幞头,做出孤注一掷的姿态。 到了花厅,垂花门外伫立着明光甲的羽林卫,个个持着长戟,站的刁斗森严,对他们盘查一番,管家再三解释了是自家门婿,那厢才挪开明晃晃的刃。 进了门,里头又是一重内侍官,要搜他们的身,有无夹带凶器,就这样被搜了三次才到了厅前,卢敬生被一路而来的阵势吓着了,惴惴不敢近,想到要见一国之君,腿肚子颤个不停。 素韵也紧张的冒冷汗,不知道当今皇上凶不凶,是不是威风凛凛的,稍有不慎便要发落人的。 温氏从廊下过来恰看到他们发呆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对素韵递个眼色,到了跟前附耳道:“这可是绝好的机会,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步了,让他争气些,给陛下留个好印象。” 素韵扶着心口点点头,汗珠滚滚。 跟着岳母身后进了内厅,只见四下侍立着内监和宫娥,身着宝蓝福寿纹大氅的慕容槐端坐棋盘前,慕容贤和瑞在一旁端着茶和帕巾,一脸奉承相。另一边坐着的是一位身形伟岸的男人,背朝他们,着一袭米色宝相纹织锦襕袍,指尖捏着一枚白子,领缘袖口雪貂毛滚边,束发宝冠,只是个背影,已是明彻卓荦,器宇不凡,全身透出天潢贵胄独有的尊贵气韵。 卢敬生脚腕一软,扑通一声跪了地,素韵也跟着跪下,脑中一片空白,舌头也开始打颤:“陛.....陛下.....万.....万岁......” 温氏气得几乎跺脚,皇帝已回过头来,朗澈的目光打量着地上一对衣着朴素的夫妇,温氏忙解释:“这是六女雅儿和子婿,今日也来拜年,听闻陛下莅临,特来请安。” 皇帝面含微笑,摆摆手,语态谦和如风:“岳母不必客气,朕说了今日朕也是子婿,快让他们免礼。” 温氏谢了恩,地上的夫妇全身发软,四肢完全不听使唤,温氏让丫鬟扶他们起来,垂首恭立在一处不敢抬头,抖的愈发厉害。 慕容槐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们一眼。 皇帝下完了一局,兴致正浓,和岳父侃侃谈经论玄,素韵听着是一位极温和客气的人儿,言谈举止毫无架子,这才松懈了下来。 正这时宫女簇拥着一个衣裳楚楚的美貌女子走出来,正是十一妹,见到他们,一脸惊喜:“六姐!你们何时来京的?” 素韵像是瞬间有了底气,十一妹做了娘娘没有忘本,还认这个贫寒的姐姐。 姐妹相拥,皇帝望着小妻子很高兴,忍不住多打量了卢敬生几眼,招他过来问话,读了几年书,哪年科举,可曾入仕。 温氏暗自庆幸,这下一人得道,全家都飞升了。 定柔做了一味新出来的松针茶,这是她想了好久的,采制雪后洗涤干净的白皮松针,生火炒制,紫砂壶里猛火煮三遍,再焖煮片刻,浓黑的汤汁方青亮了,翠绿清香的茶汤,回味醇厚,可以冲泡数次,颜色递层变浅,却每次口味皆不同,皇帝近来爱上了这一道茶。 慕容槐也赞赏不已,松针有养生的功效,想不到十一有如此灵巧的心思,该让十五多和姐姐学学。 家宴设在北花厅,皇帝和贵妃与岳父母同坐一席,举手投足端着恭敬,让慕容槐和温氏惶恐不已,宴罢回到燕禧堂,慕容槐到偏厅,将温氏叫出来,问:“十五打扮好了吗?” 温氏:“一直在房中等着呢。” 慕容槐道:“趁这会子叫十五去给陛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