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相又是个极品宜男的。 入夜后,美人沐浴净身,穿上广袖流仙抹胸寝衣,打扮的国色天香,被软轿抬着,前簇后拥送到了昌明殿,皇帝坐在御案后沉思,斜斜瞟了一眼。 心中想,母后挑人的眼光...... 不美!不可爱!不婹巧! 挥挥手。 美人被带到寝殿等候,皇帝沐浴后仰在了外殿的罗汉榻上,枕着小引枕,小柱子看了半天,踌躇道:“陛下,您......” 皇帝也没理他,翻身向里。 小柱子赶紧叫宫娥取一床锦被来。 皇帝从袖中摸出了玉人和小锁,掩了掩被角。 众人退到帐幔外侍候,美人坐在龙榻边,含情脉脉地,一候皇帝不来,二候皇帝不来,等到深夜还不见人影,心中发焦,铜漏已至三更,耐不住好奇出来看,刚出了殿门惊见身穿明黄中衣的皇帝蜷缩在软榻上,盖着一条黄地织金鸾鸟被,睡沉了,右手拳着似攥着什么东西,一条金链头垂在掌边。 美人手捂着口,委屈地哭了,却不敢发声。 第二日,房帏嬷嬷摸出白绫帕,雪白的一片,顿时禀报了康宁殿,宫正司将美人五花大绑,险些要动刑,美人吓得晕厥,醒来后说出了实情,司正女官商讨再三,深知事不简单,还是禀明了太后。 太后直纳闷。 正巧这时小柱子来回话:“陛下让奴才送口谕,近些日子他甚是疲乏,不久要外出巡行春耕,朝事繁冗,不需要妃御侍寝了。” 太后叹息,禝儿是真的累了,为君不易啊。 定柔下晌在屋中做着针黹,对腹中的孩儿憧憬着期待,何嬷嬷和荆儿去吃晚饭,说到处寻不到丫鬟小艾,到了天擦黑,小艾脸上带着伤失魂落魄地进了堂屋,对定柔跪下:“姑娘,奴婢无颜活着了,在游廊那儿,卜姑爷将奴婢迷晕,醒来的时候躺在柴房,身上没穿衣服,奴婢被他......” 定柔霎时气血冲上了天灵穴。 小艾涕泗滂沱:“卜姑爷还说,得不到主子,拿她身边的解解馋,奴婢这就拜别您了。”说罢磕个头,抬袖擦着泪,跑了出去。 “不好!她要......”何嬷嬷将定柔扶起来,荆儿去追了。 “不能让她出事!”定柔扶着肚子,笨重地往外奔,心急如焚,两腿偏不听使唤。 “姑娘慢些,可不能动了胎气。” 出了里院,荆儿哭啼啼跑回来:“姑娘,小艾跳进后园小池塘了!” 定柔也顾不得腹中胎儿了,扶着墙急奔,到了后园,小艾仰面泡在水中,已昏迷,何嬷嬷和荆儿看到一抹娇巧的小身躯挺着孕肚,伶俐地踩着迈过围栏,扑通一声下了水。“姑娘!” 荆儿大叫家丁。 定柔划着水找到了下沉的小艾,吃力地拖着往岸处游,几个家丁来的时候,那丫鬟已被怀孕的少奶奶举出了水,待人救上来,少奶奶也虚脱了。 夜晚,陆家前厅。 定柔坐在卧榻上靠着陆绍翌,盖着毯子,服了安胎药,已稳固住了,陆母坐在上首,面色十分难看,陆绍茹夫妇坐在左下首,一个连翻白眼,一个垂头丧气。 李氏盯着儿媳,心中直犯嘀咕,这是个什么奇货可居的女子啊,怀娠大肚就敢凫水,身手矫健迅捷,我孙子长在她身上方才受了多大屈啊,幸好孙子没事,不然活剥了她的皮。 拿出当家主母的态度:“这事不许再提了,没得让下头的人说老身治家不严。” 定柔强硬地说:“今晚我就写状纸,明日去京畿府击鼓,必须有个交代。” 陆绍茹讥笑:“哼,一个奴籍下人,主子肯宠幸是她的福分,去了你也告不赢,不信试试。” 定柔咬着牙:“京畿府告不赢我就上告大理寺,再不成我也学婆母,到应天门外击御鼓,告御状,我就不信,到了朝堂,没有王法天理了!姓卜的,我便是拼了一条命,也要你付出代价!” 说的太激动,有些喘,陆绍翌忙拍抚背。 面对美人毒刀子似的目光,卜耀廉愈发低了头,嘴硬道:“你告了有什么益处,我事都做了,一个丫鬟,我咬死了是她勾引的我,顶多赔些银钱,再不成我收了房,你捅破了天,也不能将我怎么着,你的名声也毁了,咱家的名声也落不到好。” 陆绍茹淬骂道:“就是,当我们不识王法,一个贱丫头,肯睡她,是她几世烧了高香,还敢反咬主子,合该拉出去,卖到暗娼门子!叫她被千人骑万人跨!小贱人!” 定柔怒火中烧,看向一直不作声的陆绍翌,眸光闪烁着疑惑:“昭明哥哥,你的意思呢?” 媳妇满眼期待,陆绍翌只好去到姐夫身边,为难地说:“你即做了,就委屈一下到京畿府自行报案,出首自己凌辱妇女,坐几年牢狱,平息这件事罢。” 李氏大拍案几:“浑说!你姐夫可是自家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