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谁也喝不成了,要倒掉重新做。 这是对她刚才动摇离婚念头的惩罚么? 果然,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会阻碍她赚钱的脚步,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那一丢丢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这婚还是越快离越好。 阮轻轻发誓,她绝对听见男人短促的笑声了。 将人婉言劝出去,阮轻轻苦逼地从头准备。 不是她逞强一定要证明自己会煮冰糖雪梨汤,间接自证完全没有要毒·害继女的想法,而是她要赚钱!那一千块就像掉在驴子跟前的胡萝卜,由不得她不积极。 哗啦啦的流水声,就是她在哗啦啦在掉的辛酸泪。 打工人的辛酸泪,反正沈明屿这个资本家不会懂! 终于煮好,阮轻轻用小碗盛好汤水,放进托盘,边在旁边摆勺子边在心里与系统对话:【一定要我亲自送上去吗?】 系统:【是的,宿主。不必送到您的继女手中,只要送进她房间即可。】 阮轻轻:【……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沈一渺现在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炸弹爆炸时,还分碰没碰到么,领域里的活物下场都一样,而对方的领域房间。 一咬牙,她端起托盘走出厨房,楼梯口恰好撞上换了身居家服的沈明屿。 换下正装的他,凌厉少了,更温润儒雅,不像一个在商场中披巾战斗的大佬,更像一个家境良好一心沉醉学问的专家学者。 阮轻轻不自主多看了两眼。 沈明屿扫她一眼,便温声问道:“要给一渺的吧。”话虽疑问,但口吻陈述肯定。 阮轻轻抬眼略僵一笑,点头。 沈明屿凝神片刻,不疾不徐道:“我来吧。” 一渺和她之间明显存在误会,且这误会让一渺对她生出一些负面看法,一渺此时情绪必然不稳,让她碰面可以预见的不愉快。 因此,即便她想改善与一渺的关系,现下也不是恰当时机。 可出乎沈明屿意料,阮轻轻竟如一只漫步的猫,轻巧避开他双手,转到一侧,说道:“我端去就好。” 站稳侧目,阮轻轻暗道好险。 稍稍后退一步,她差点白眼上天。 这是一碗汤么,这明明是一叠红票票!谁抢,她跟谁急。 沈明屿不着痕迹拧眉。 她到底想做什么? 去和其他家长交涉还在正常范畴,之后的煮粥、送粥和现在汤水一样,完全不必她亲力亲为,一个称得上陌生的小女孩有什么值得她如此付出?想来想去也只他自己了。可问题是,她对近在眼前的他避之不及,虽然她已极力克制,但怎会瞒过以敏锐著称的他。 沈明屿的见识不可不畏广博。 从富家少爷到十六岁家破人亡,拖了一屁股债,到大学一边读书一边积攒第一桶金,毕业后创建公司几经波折到如今规模,人间百态,各色人物,大小风浪,他都亲历过。 他却未看透阮轻轻的意图。 而且,她确实与留在印象中的浅淡形象大不一样,不,应该说气质。不过,气质是一个人综合所在的精髓,是一个人最独特的标签,前后不一,只能说她伪装技术将他都瞒过去了。 还有,她身手竟如此好,能躲开自己…… 好多年不曾发生过了,沈明屿自觉稀奇。 阮轻轻对上沈明屿视线,却像被一只细细密密的网牢牢锁住,一错不错,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M.ZGXXh.oRG